三郎冷汗直冒,可千万不能让姐姐看到院子里的碎瓦片。
“既然姐姐对这间院子熟悉,就先去看看别的院落吧,要雨露均沾一视同仁。”三郎拦在云归暖前面。
云归暖停下来,挑眉,“什么一视同仁的,我是去看看这院子还能不能住人,其他院子我暂且不想管。”
她绕过三郎,三两步跨进院落。
“完了。”三郎捂着脸,以她的聪慧,一定会发现院子里的异样。
谁知道昨晚的黑衣人那么会选位置,选到姐姐以前居住的院落跟他打架。
三郎追进院子,发现云归暖果然蹲在地上查看一地碎瓦。
“姐姐在干嘛?”他心虚地喊一句。
云归暖指着地上的碎瓦片和擦痕说道,“这里似乎有重物砸落,还有这些瓦片,照理来说昨天才清理赶紧的院子,不该有这些痕迹,有人来过这里吗?”
“许是清理时留下的痕迹吧。”三郎赶紧解释,他心虚,“院子里的枯藤荒草太多了,留下点痕迹很正常,姐姐也是知道的。”
云归暖没吭声,扔下手中的瓦片站起身,拍干净手上的灰尘,朝主屋走去。
三郎赶紧踢开地上的碎瓦,将地面上的擦痕踩得乱七八糟。
“屋顶怎么还破洞了,瓦片都飞了。”云归暖蹙眉嘟囔一声,“外面地上的瓦片好像就是这片屋顶上的,不是才修整过吗?”
三郎抬头一看,这里正是黑衣人站立的屋顶。
那片窟窿好像是他踢出来的。
“常年无人居住,正常,正常。”三郎摸着后脑勺,越发心虚,“清理院子的人说了,漏屋顶的不止这一间屋子,其他的也有,得找专门的人来修补。”
说完,三郎长呼一口气,糊弄过去了。
他也没想到,昨天晚上他踢的是姐姐主屋的屋顶,还踢出一片窟窿。
他仰头盯着窟窿,空荡荡的可以直接看到蔚蓝的天空。
昨晚黑衣人似乎说过,他不该踢这间屋子的瓦。
他猛地攥紧拳头,黑衣人知道姐姐以前住这间屋子,他故意的!
“姐姐,有谁知道你以前住这间屋子吗?”三郎突然问道。
云归暖背着手打量屋子,她瘪了瘪嘴,摇头,“不大清楚,当年我还小,况且这是内院,除了府中下人和关系亲密的人应该没人知道吧。”
三郎攥了攥拳头,为何黑衣人知道的这么清楚,他真的是冲着姐姐来的,他到底是谁。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云归暖看向三郎。
三郎摇摇头,“没什么,随便问问罢了。”
云归暖又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便回到前院。
大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门上铃铛轻微作响。
“有人敲门?”云归暖和三郎对视一眼。
云归暖上前开门,三郎躲到自己的房间里。
大门骤然打开,一道身影跌跌撞撞摔进来,云归暖侧身一躲,顺势一捞,扶着这人站直身子。
“阁下是?”云归暖打量眼前的人,她不认识。
这人站直了身子,手握折扇,见到云归暖,他拱了拱手,“这位便是云小姐吧,在下薛持酒。”
薛持酒?
不认识。
云归暖要赶人。
“诶诶等等,云小姐且慢。”薛持酒两手撑着门,“在下是慕名而来,专门找云小姐有事相商,不知能否让在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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