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呗,这谋害皇嗣可是重罪啊,搞不好那可是要抄家满门抄斩的,到时候这沈家金山银山的还不得被全部充盈国库,一个子都不剩。”
几人你来我往的闲聊了几句,见苏念面色沉静的只专注于面前的美味佳肴,对其充耳不闻。
几人觉得无趣,又将话题引到了旁的话题上,无非是比穿着打扮,比珠宝首饰之类的种种。
一顿除夕晚膳结束后,也没见富察格格和陈格格过来,两人都挂了彩,估摸担心丢人现眼,便没露面。
按照往年除夕晚宴,主子爷和福晋都会给赏钱的,但是今年弘历还在外行军打仗。
因此,今年的赏银是熹贵妃亲自给的,每个人发了一个红包,格格的红包要厚实一些,赏银也比往年足足多了一倍,惹得众人喜不自胜。
散场后,苏念便直接回到了云水台,跟海容一块吃着瓜果点心,有一沓没一沓的闲扯了几句。
大约片刻功夫后,福晋身边的大丫鬟珍珠便进来容禀,说是福晋之令,传各院的小主侍妾们纷纷到正院小聚。
苏念和海容不敢耽搁,旋即,便神色匆匆的往福晋的正院径自走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福晋富察氏正襟危坐地端坐在红木椅子上,显得端庄而仪态万干,见大家伙都到齐了。
这才微微清了清嗓子,正色道:
“本福晋听闻今儿富察格格和陈格格在除夕夜起了争执,两人毫不顾忌形象和体统的在院子内打了起来,究竟所为何事?”
富察格格和陈格格两人纷纷面色一变,虽然面上已然涂抹了药膏,但是隐约可见几许指甲痕迹,显得极其突兀。
陈格格忙站了起来,怒目圆瞪的狠狠剐了对面的富察格格一眼,先发制人道:
“回福晋的话,都是因为富察格格这个当额娘的疏于对永璜的教导,方才导致永璜如此放肆无礼,居然拿着弹弓对着嫔妾一顿猛打,成何体统。”
“平日里他没规没矩的跟底下的宫人胡闹便罢了,这次居然对嫔妾如此不敬,嫔妾实在看不过眼,这才想着好好的亲自教导他一番。”
“没想到被富察格格撞见,不分青红皂白的便掌掴了嫔妾一巴掌,嫔妾身为长辈,难道还不能亲自教导小辈呗?”
“这府邸谁不知道永璜不懂规矩,目中无人,若是福晋您还不亲自加以约束管教,日后指不定惹出何等祸事?”
旁边的富察格格见状,也跟着站了起来,怒色道:
“福晋,永璜毕竟是男孩子,难免顽皮一些也情有可原,再说,小时候那个小阿哥没顽劣的玩过弹弓,想当初主子爷小时候也玩过。”
“再说,永璜不小心方才拿着弹弓打到了陈格格身上,事后也给陈格格赔礼道歉了,是陈格格得理不饶人,身为长辈也过于心胸狭隘了些,拿着棍子便追着永璜满院子跑。”
“即便永璜有错,你回头告知我和福晋便是,你居然要对一个小屁孩动手,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些。”
“嫔妾命苦,刚失了雅儿,若是永璜被打出什么好歹来,嫔妾还活不活,嫔妾绝对不容许任何人伤害永璜一星半点,否则,嫔妾必定跟他拼命。”
“嫔妾这才失手打了陈格格一巴掌,可陈格格不是也反手掌掴了嫔妾,嫔妾打陈格格固然有错,可是她先动手打我的孩儿的。”
“试问这天底下那个当母亲的不想好好的护住自己的孩儿平安长大,陈格格自己生养不出来,莫不是便嫉妒眼红别的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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