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轻声道:“主儿她吉人天相,不会出事的。千婵带了影卫已经潜伏在大盈城内,只待主儿她在城内活动,立刻把人营救回来!”
“已经四个月了。你们在朕心里等于死了。没有任何信誉可言!以后朕做她的贴身侍卫才是!怎么敢劳动你们暗阁诸位大人呢!”
尖酸讽刺把老莫、千韵说的耳根子臊红,活过来后他那张嘴是更毒了,更得理不饶人了,只希望瑾主儿平安。
傅景桁这时没有继续不服用汤药,而是比较配合的服用了许方海重新给他煎的汤药温养身体。
然后他又坐在桌畔,拿起银筷安静的用膳,只是握着筷子的手颤抖的不行,泄露了他的愤怒和担忧。味同嚼蜡。但必须填饱肚子,养好身子才有力气赶路。
便在此时,太后在得知皇帝砸了汤药后,便叫奴婢搀扶着进了中宫,进门见皇帝在颇为平静的用膳,便温言道:“不是有意瞒着你。而是说你身子不好,眼下西南打仗,京城年关近了,大朝会也马上开启,希望你不为儿女私情而分心,才叫他们都瞒着你。”
傅景桁不出声。
夏苒霜道:“让千韵陪你,也不是说要把你怎么样。不是给你安插女人。你不要那么反感。知道你不好这方面。”
千韵心道不要再提我的名字了…让君上忘记我的存在吧…给条活路吧…
傅景桁把眉头皱起,“这种自作主张不要有下次。朕不想同你谈朕的私生活。”
夏苒霜哪里还敢劝他充盈后宫开枝散叶,满朝文武也被他弄死大半,从上到下对他五体投地,简直是个油盐不进的,“相信很快千婵那边便会有好消息传来。不几天就把人好好的给你领回家来了。你莫要操心伤身,只平心静气的等一等是了。”
“朕心小,不如母亲压事。没有办法明知皇后娘娘在敌王帐内受苦而平心静气地坐在门里等。朕坐不住!”
傅景桁用完午膳,便起身脱了身上龙袍,拿起二件妻子做的布衣常服,穿在身上,把宝剑悬在腰里,然后拿眸子睇向老莫。
“去把汗血喂饱,牵过来给朕。”
老莫神情一顿,意识到君上是要出远门,才配合的吃了汤药和午膳,他说了句是便去喂马牵马了。
傅景桁在等老莫把马牵来的当下,吩咐子书道:“你随朕去一趟大盈接人。叫上许方海随行。怕她身子不好了。”
“好。”沈子书说。正好他也记挂宝子那小妮子。
太后见儿子穿着常服,又要老莫去喂汗血马并牵马过来,便急忙跟出殿来,“桁儿,你要去哪里?哀家没有听清。”
“朕要去大盈王宫,接苏文瑾回家。”傅景桁沉声道。
“大盈王宫?!”
“嗯。”
夏太后脸色大变,“现在两国交战,属于敌对,你身为一国之君,手握大权的太上皇,你怎么可以涉险自投罗网,自己将自己亲手送到敌国的巢穴去束手就擒!都说擒贼擒王,躲还不及,你上赶着去?!简直胡闹!带着许方海,你是抱着死的决心了?”
“没有胡闹。朕是认真的。”傅景桁轻声道,“朕是要去大盈王宫接苏文瑾回家。身死也要去。爬着也去。”
“桁儿!哀家不许你任性!千婵他们已经在设法营救了!过个半月二十就把人给救回来了!”夏染霜严厉道。
“朕喘息功夫等不了,立刻就要去大盈到她身边和她在一处!”傅景桁冷冷将母亲的话打断,“靠你们,她跟那边孩子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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