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颔首,听后极为心疼,他为她是不计较他自己的性命的,还如从前一样,不见她,他就恼了,“原来他是太过疲惫了。难为他这一路奔波,为我操碎了一颗心。劳您速去煎药吧,当下里战事吃紧,需他主持大局。”
文瑾说着胃里有些不适,有些作呕,小产后她茶饭不按时,胃总是不舒服。
许方海正要出去,但看见文瑾有些难受的拿帕子遮着口部,便道:“娘娘身子不适,劳娘娘伸出手来,许某给您搭下脉。”
文瑾左手腕在皇帝手心,便将右手腕递给了许神仙,“老神仙给看看,近日胃怕是作病了,总是难受。”
许方海隔衣探脉,片刻便探出强劲的孕脉,不过胎坐异位,脉息极其凶险,有一尸两命的风险,需要悉心陪护调养,不可大意,是有人用药强自将孩子保下来的,便问道:“娘娘近日服了什么药?”
文瑾一怔,被勾起伤心事,“在大盈王宫服了落胎的汤药。落胎后一直在服用大盈赵太医的调理身体的药物。”
许方海听见落胎药后背一麻,心道自己是误诊了吧,既然已经落胎,自己如何还能诊出脉息,他当下没有言语,只想回京后还是叫张亭荺再断断脉吧。事关龙嗣,许方海倒是不敢妄言,只又多问一句:“葵水月信可都按时?”
“自小产出了一回血,待十几天血止了之后,月事迟迟不至,不大准了。”文瑾实话实说道。
许方海又确认一遍脉息,还是颇为凶险强劲的脉息,已有四月身孕,加上月事迟迟不至,他更是十分确定是有孕了,可娘娘说已经被强行落胎了的,加上娘娘瘦弱,小腹并不明显,这是怎么一回事,莫非自己不配做妇科大夫,妇科还是得找张亭荺?当下不再问诊,退出大室。
待人都从室内退出,文瑾便伴在皇帝身边,他纵然熟睡着,眉宇间也有执色,将她腕子攥的有了红痕。
她用手抚平他蹙起的眉心,轻声道:“睡吧。我陪着你,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傅景桁渐渐舒展了眉宇,呼吸调匀,放下了防备。
诸人都退出去,许方海突然就恨上许妍了,便对沈子书道:“你说君上同娘娘伉俪情深,对彼此情比金坚,许妍为什么强行插足帝后感情,并且还怀了身孕?她不会是用药把君上给…?这…这简直伤风败俗。我行医济世怎会有这种人品不端的徒儿?”
许妍……
沈子书轻轻一咳,杜绝任何外部因素打扰帝后的和睦,平铺直叔澄清道:“实际上...许妍肚子里的孩子是清流的。是清流叫许妍扯谎哄您老给君上解毒的,您老应该找清流的麻烦,让清流对许妍负责。”
“什么?孩子又成清流的了?晴天霹雳!我的徒儿私生活居然这样混乱。孩子到底谁的?”
“清流的。”沈子书只能帮清流到这里了,深藏功与名,“真的!”
“我对我的徒儿看不懂了。我需要医一下许妍的脑子。”许方海险些尥蹶子,许妍不单和君上有暧昧,和君上的下属也牵扯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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