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心想也不是啦,就是一见面他就支支吾吾,欲语还休,她真害怕他是想问她肚里是谁的种,怪伤感情,他素来是不爱争吵,总说争执伤感情,看他忍的难受,她索性躲躲,她不等着生出来琥珀色眼睛的大家都清净了么,“我当下有身子,我觉得正月里成亲安排太紧张。不如等肚子里出生了再谈?”
“在漠北时说回京就嫁。在西南时也说回京就嫁。”傅景桁嗓子沉沉布满醉意,“如何在篝火旁见了阿州,回来就反悔了?又说等肚子里生了再谈,你倒是说句实话...到底是这孩子...”绊住了你,使你别无出路了,对朕不再是因为男情女意了。
“我说的是实话啊!”文瑾冤枉极了,“这孩子是你的啊。”
“你...说这做什么?朕何时说她不是了。”傅景桁低声道,“你个木头,呆头鹅。”
文瑾满头问号,什么意思啊,“你才木头。你没嘴。吞吞吐吐的让人难受。”
“你把门打开。我有话问你。”傅景桁将手按在门上,“我要你一句实话。”
文瑾说了八百遍孩子是他的了,还在不依不饶,她才不开门呢,“我困了,要睡了。”
“好。回来十天有了。如今连见面也不愿意了。”傅景桁靠在门外许久,轻声道:“行,我往后不问了好不好。我们就这样过下去。”
可给文瑾无语住了,等着吧,哀家把娃生出来你就知道是不是你的了!
这夜俩人隔着门板僵持颇久,后他不胜酒力,到底被子书、老莫几个人劝走了,文瑾听见脚步声远了,将门拉开一条细缝,见他身影缓缓隐在雪色里。
正月二十六这日下着大雪。
天不亮便被迎亲唢呐声震的屋檐也做颤。
文瑾还记得自己睡的正香,就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被母亲、下人拎起来盘头化妆穿上喜服。
傅景桁给了她一个盛大的婚礼,迎亲队伍是她曾经无心之话里说的,吴信带队,刘迎福第二,她说的每个字他都记得,并且一一都为她实现了。
拜堂后送入洞房。
文瑾蒙着盖头坐在多日未归的皇宫中宫卧寝里,外面喜庆的丝乐连奏了一个月,全天下都知道太上皇娶了太后,这...这...这...整的挺羞涩。
脚步声响。
花梨木门板被推开,灌进来些风雪。
傅景桁走进室来,来到文瑾面前停下,文瑾从盖头下可看见他身上的大红喜服,清早吉时里他用红绸牵着她一路拜堂礼成的。
傅景桁静静的看着凤冠霞帔的文瑾,她绞着两手放在腿上,好生喜庆,他突然眼眶发酸,他终于娶到了他八岁时便起誓要娶的姑娘,他拿起喜杖,却迟迟没有挑开她头上盖头,那画面他脑海中描绘了不知几次,如今成真,他却紧张难抑。
“大王,可是有什么异样?”
“没有。想多看看你蒙盖头的样子。”说着,傅景桁用喜杖挑开她项顶盖头,新婚夫妇相见,他们目光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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