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桁只是静静的听着南宫玦说,他不作声。
室内广黎人都不作声。
文瑾也不作声。
南宫玦得不到回应,续道:“文瑾,回答孤的话。你不会幼稚的以为孤见没人回答,便以为内里没人吧?你和那些探子的马可都在大营院子里呢!不要再做掩耳盗铃的事情了!”
仍没有人同他言语。
南宫玦心急气燥,将拳头往石门砸了二下,抖落不少浮灰,“文瑾,你逃不掉的。待我攻破广黎,杀到京城,拿了你的家人,纵然你逃到天涯海角,你的家人在我手上,你一样乖乖回来孤的身边。傅景桁他已经死了,广黎群龙无首,根本是一盘散沙。孤劝你目光放长远一点,看清楚谁才是未来主宰你命运的男人!”
傅景桁始终隔着石门立在南宫玦面前,静静的听南宫说,他仍不说话。
文瑾将手紧攥着裙侧。
沈子书、许方海、千婵等人已经察觉到大王渐渐阴霾的眸色。
南宫玦又等很久,石室内的人都非常沉得住气,一语不发,他很有些愤怒,他的属下道:“殿下,是否用火攻,用烟将人逼出来。”
南宫玦摸摸石室各处,观察了下地形,“这石室密封极好,烟水难侵入的。不过,他们总得吃喝,内里食物消耗完了,希望破灭自然会出来!来人,给孤搬个椅子,孤便坐在石门外等她乖乖出来束手就擒!”
侍卫搬来一张大椅搁在石门外,南宫玦便坐在椅上,将长腿蹬在石门上,手里长矛砰一声插入地面。
傅、文、沈子书等十数人在石室开始了窝窝囊囊的日子,石室内有不少屯粮,足够生活一阵子,到饭点,文瑾便去煮饭给各人吃,大家都在等漓山那边来消息,焦灼。
吴信、宋诚、王莽挥大军一路往广黎中部撤去,马腹被将军用马鞭抽打的出血溃烂,吴信大喊:“给本将军‘快逃’!逃回漓山!到了漓山躲在山上,那些大盈人就拿我们没辙了!”
宋诚附和着大叫:“大盈的铁骑凶猛,吾等不是对手,速速撤离,不可逞英雄!”
王莽手中广黎大旗被敌军砍作两段,泪目道:“快跑快跑,大旗断了,广黎要完了,保命要紧!吾...吾思念家中老娘啦!”
广黎大军节节败退,如缩头乌龟,如丧家之犬,如...亡命之徒。
大盈军乘胜追击,势如破竹,为首悍将杀红了眼,被触手可得的胜利烧的浑身滚烫,嘶声大喝:“给我追!将那三个领兵老将活捉,烹了下酒!”
广黎帝后、水陆提督在见方石室内被敌王围堵,转眼四天过去。
这几日,南宫玦颇有耐心的在石门外守株待兔,前线不住的有捷报传来。
“报告殿下,咱们的军马将广黎军马接连击退十城,王莽哭着喊娘,宋诚大叫咱们铁骑英勇无敌,吴信吓得要藏到他们家乡一座小山丘避难,叫个什么...什么漓山!”大盈探子蔑笑道:“眼下大盈军马已经攻到广黎的镇南关!过了镇南就是中原!”
“大好!大好!”南宫玦心情振奋,朗声大笑,“尔等干的漂亮!给孤一鼓作气,将广黎大军挤到他们家门口杀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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