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之宫魅脾气还没下去:“我看那老头就是在欺软怕硬,故意趁着我妈帮人筹办婚礼不在,他才敢这么嘚瑟。”呸,妻管严。
“有时候宠妻不代表真的惧内..也许是舍不得对方一直生气呢?”关于妻管严这点,空桐悦理解的与旁人不太一样,也觉得不是什么值得戳脊梁骨的事情,“更何况你爹算手下留情了,没把祠堂里的蒲团撤掉让咱俩跪地板上。”否则别说一晚上,俩小时估计腿就废的差不多了。
“可奴家就是生气嘛!”魅跑过来,一屁股坐在旁边的蒲团上,“错的是那个锁门的人,怎么反倒最后变成咱俩又挨训又挨罚了,这不公平!”思来想去,魅也理解不来自己亲爹那脑回路只能用自己可能不是亲生的来安慰自己。
看着这小丫头的闹腾样儿,月儿恍惚间思绪飘的很远,飘到小时候,好像那时她也这般爱赌气,事事都非得缠别人,逼着别人给她琢磨个大彻大悟,不管好的坏的都想追究到底。
后来..哦,没有后来了..谁还长不大呢?
思绪快速回笼,空桐悦用开导的态度同她讲话:“因为角度不同,我们在意的是缘由,一之宫叔叔和校方的人注重的是结果,从一开始着重点就不同,何必强求呢?”
“就是这样才更要辩解啊,所以我就想不通了,小月你刚刚拉我干嘛?!”
“不拉着你,难不成让你和你亲爹搬张桌子面对面舌战几百回合嘛?”空桐悦认为争执不是良策,若真论起来谁对谁错,怕是谁也不敢保证她俩会不会比跪祠堂更惨。
“那..好歹奴家争取过呀。再说,明晓得手握真相却不开诚布公,心里不憋屈嘛?而且一直隐瞒总有种骗人的感觉~”魅是个对欺骗绝对敏感的人,她想任谁都接受不了欺骗吧,肯定会膈应。
“隐瞒不一定代表就是欺骗,也可能是对方在考虑如何告知呢?”
“要说就说,哪那么多道理。”
“举个例子,一人就医,诊出病症,乍看凶险却不危性命,你会怎么说?”
“我..”
“医生会选择告知部分,其余诊断报告会通知其身边友人。意在安抚,直至其心态平和后再旁敲侧击暗示,虽不明说,但当事人却会有感觉,从而有心理准备,甚至猜出大致情形。毕竟病来如山倒指的不只是身体,还有精神,精神乐观,自然也就康复能力变好。此举也正是缓冲之意。
而你要学会的,是考虑一些话是否有说出口的必要。熟人面前也就罢了,若是敌我不分的公开场合,你就需要斟酌。即便是看上去微不足道的一句话,兴许都是压倒骆驼的稻草。你要想好东窗事发会造成的最坏结果,考虑自己能否承受的住。再之后就是分辨对方的隐瞒目的为何,是出于善意,还是有心为恶。”
魅都被绕迷糊了:“感觉好复杂啊~”
“人际关系本来就是俗套的,很快你就会明白的。”空桐悦相信,很快她心里也会有杆秤,分辨孰轻孰重了。
“明不明白还不清楚,但我饿了是真的。”魅揉揉肚子,扁嘴,小模样那叫一个可怜巴巴。
空桐悦看看她,然后从衣服兜里掏出一个被纸巾包裹好的圆团。揭开纸巾包,里面是几块大小不一形状不规则的雪花酥。
“呐,今天店里有做雪花酥,厨房的姐姐送我的。”虽然是边角料,但也还算大块,她先前尝了块,味道还可以。
一之宫魅眼睛都亮了。
“果然还是小月对我最好了,我怕不是你亲生的吧?!”感觉就是第二个妈咪啊,超疼她。
“那你要叫妈么?”说实话这孩子敢叫月儿就敢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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