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身边站着个女人,年纪应该是三十上下。比起在玩耍的几个孩子,她一身灰扑扑的,头发有些油腻,几缕头发贴在额头上,显得不太爽利。她怀里抱了个枕头,弓着腰看小孩子玩弹珠。
那女人站在边上,瞅着几个小孩玩耍的景象,歪了歪头,仿佛在认真琢磨什么。突然间她暴躁起来,将其中一个玩弹珠的小孩推倒在地,抢了地上几颗弹珠就跑。小孩子被推倒又被抢了东西,顿时嚎啕大哭起来,其余几个小孩见状也散了。摔得一身灰的小孩边哭边跑进不远处一间房子,大概是回家同家里人哭诉去了。
夏墨从三蹦子下来,跟着那女人的方向走。店员没跟着,选择坐在三蹦子上抽烟。
女人跑出一小段距离后,在路中间停了下来,低头看自己怀里的那个枕头,神态有些慌乱,一个劲儿地原地打转,抢来的弹珠从手里漏出来掉了一地。她手轻拍着枕头,嘴里在嘀咕些夏墨听不明白的话,可能是方言,但她的行为很像是在哄孩子。
不难推测,这个女人曾经有过一个孩子,某种缘由不在自己身边。可能是被自己夫家带走,也可能...那个孩子已经离世或者根本没来过这世上。
夏墨正打算脑补推测下这人的过往,就见她开始有了些别举动,见势不妙赶忙走上去。
……
女人的手正在解开自己上衣的扣子,才刚解完第一颗,她便感觉自己的胳膊便被人抓住了。她侧过头去,眼眸混沌无神,她见到眼前人,呆滞了好一会儿,她很努力想做出不解的神情,却不成功,导致她的表情格外拧巴。
不受控的情绪和面部五官不协调,这确实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表现。这类人不能刺激,所以夏墨得顺着她的思路说话,哪怕那很奇怪。他目光落在女人怀里的枕头。
他对她说,你看,现在你的孩子不是很乖么?他不是饿了,他是困了,外面风大,他想回家了。
女人听了夏墨的话,宛如确有其事般,端详了下自己的‘孩子’。她将‘孩子’拢得更紧了些,用脸蹭了蹭,抱着枕头继续向前走。没再搭理夏墨。
她走开后,夏墨睨了下旁边的某座平房。那平房房门口有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个大爷,此时正低头发呆,嘴巴里咀嚼着饭菜,仿佛刚才两眼放光,紧盯那女人脱衣的人不是他似。
……
女人住的房子确实很偏,在村里的田边,夏墨看周围都没几户人家。民宿店员说那女人的房子是她丈夫搭的,可那个小木屋也没有很高,夏墨若想进去怕事都得弯腰曲背。且,这木屋不仅没窗,连扇门都没有,就在门框上钉了一块薄薄的防水布。大抵钉的时候也没上心,防水布耷拉下来一大个角,另外一角亦是摇摇欲坠,感觉随时会掉。
可能夏墨站的久了些,引起了女人注意。她站在木屋里,抱着枕头,盯着屋外的夏墨,应该是紧张与戒备的。
夏墨摆摆手,说他不进去,就在屋外,大可以放心。
女人又拍了下枕头,垂眸不知在想什么,再抬眸,看向夏墨的眼神稍有变化。。
她开口道:“你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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