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秀才站在原地,目光饶有兴致。
一身腱子肉的打手过来询问,“老大,这活啥意思。”
……
“那些说家具有质量问题的,不一定在白家买过家具,但一定有人指使。”
“他们敢动手,说明后边有人兜底,单纯的保护白家,除了身体上不受伤,可管不住这些人造谣的嘴。”
“地痞流氓说起来不好听,但要论混事,那些找上门的怎么会是地痞流氓的对手。”
“黑吃黑,拼的就是看谁阴险恶毒。”
沈漾坐在马车车框上,同沈隋分析自己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
她不怕花银子,大不了再挣回来,白月疏不想让沈漾担心,那沈漾就装作不知道。
私下帮忙就好。
这一出说实在的有些阴毒。
沈隋不断刷新三观,以前觉着妹妹做木匠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现在发现,那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少年驾着马车,沉默片刻,随后安慰性的开口,“这个法子确实有用。”
也不知道是在安慰沈漾,还是安慰自己。
在城门口等着沈秦他们。
这会子时间还早。
旁边有卖糖葫芦的,沈隋身上还有点零碎的铜板,给沈漾买了一根。
酸酸甜甜的山楂包裹着外边的糖稀。
沈漾气愤了一上午的心情缓和许多。
她靠在马车架子上,无所事事的闲看。
平常不起眼的城门守卫,好像换了一批,腰间挂着酒葫芦的男人一手捏着花生,单腿曲起。
阳光折射在酒葫芦上。
沈漾眯起眼睛,身子往前凑,她的视线太过灼热。
冯虎手上的动作一顿,几乎是下意识的摸上放在旁边的刀鞘,有人在监视自己。
〷习武之人超强的警觉让他刻意放轻身体。
借着和身边人说话的功夫,余光瞥了眼马车上的沈漾。
是谢公子的未婚妻。
冯虎调查过沈家,自然晓得沈漾的身份。
自己人,他没太在意,重新回到原先的位置。
而沈漾也在冯虎一动一回之间,看清了酒葫芦上的标识。
那个刀剑的形状,当初谢言川给她的金子上也有同样的标志。
多年看剧的谨慎,让沈漾不得不多想,谢言川说过,明悟城有之前受过谢家恩惠的兵将。
难不成,就是这个守卫——
但他真的只是个守卫吗。
小姑娘脑袋瓜迅速转动,还不等想出因果关系。
沈秦赶着黄牛,板车上坐着沈汉和沈唐,远远的喊了一声,“漾漾老三。”
年货买了整整一板车。
沈隋自然而然的过去,沈漾没下车,问了一句,“见到丁哥了吗。”
沈汉说见到了,东西也送过去了。
不仅如此,还见到丁哥说的那个远方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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