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西屏一听这声音里好像蕴含着别的什么意思?于是站着举了一下手:
“这名字确实有些大。不过在我们丽景市这围棋之乡,也算带着浓重的乡土气息吧。老师,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起错了名一样?”
史襄夏接着说:“老师。如果可能的话,我们两人会在高三毕业之前……来个十番棋比赛……”
“当湖十局?”
“不,是当下十局。”
尼采有句名言:人可以追求虚无,不可没有追求。而眼前这两个人倒也有些意思,不过有理想总比没有理想好。
张精学认得两人,但记不清两人的名号。
两位大腕坐下后,张飘逸继续看座次表,看到下一个名字不由得问道:“请问谁是高小一?”
他的声音刚刚落下,发现一个手里握着肉夹馍的同学站起来:“校长,我怎么感觉,你对我的名字好像隐隐约约的有些偏见?是不是侵权了名牌商标?”
“没有,绝对没有。”
现在的张精学脑子里十分清楚,面对高三(5)班这些难剃的头,说实话、掏心窝子是不行的。
“高小一这个名字好。”
“如果时空能重叠……我把自己的名字改成高大拿!”
课堂上接着哄堂大笑,还有几个人笑得嗷嗷的,跟狼叫一样。坐在后面的几个还吹了几声犀利的口哨。
“史襄夏。”
史襄夏听了又站起来,张精学被刚才的起哄弄晕了头,可见这个史襄夏站起来,于是灵机一动:
“你的老爸是不是叫‘史敢当’?我跟他很熟。”
“不是史敢当,是史柯郞。我的原来的名字是史丹丹……”
张精学听了脸色泛红:挑信,赤祼祼的挑信!竟然在课堂之上跟老子耍花枪!?
“想不到,你们一家应该是做环卫工作的,令人肃然起敬。”
〱“是的,都是大粪厂的。”
张精学越来越恼火:眼前站着的这个家伙耍贫嘴,可以完全不要自尊。
或许,坐在秦剑前面一排的贺一鸣,是在精品小班里唯一听话的人。
他一心向棋,上课认真,听了课堂里零零散散的唏嘘声和放荡的嘻笑声,他早就坐不住了。
他正想一下子站起来,发觉自己的裤脚被后面的秦剑给紧紧的踩住了,冲那力道上分明就是:坐着听课,不要出头!
可贺一鸣一腔热血,正义无限,硬是倔强地站起来,冲着周围的同学说道:
“今天是张老师的第一堂课,张老师想跟我们认识一下,接近一下师生间的距离,这不好么?
乱哄哄的还有人在吹口哨,还像个课堂的样子么?难道我们高三(5)班要渣到底?!”
贺一鸣的话还没有说完,周围的唏嘘声越发严重,七嘴八舌。
“哈哈哈哈……这么快就有了狗腿子了。”
“难道不知道老师和学生是天敌么?真是太嫩啦。”
“干脆认了干爹算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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