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居然还能有话跟自己说,谢颂华倒是有些惊讶,到底还是依言留了下来。
“也不是为了旁的,就是过几天有几个丫鬟要送过来,你院儿里不是还有缺儿么?怕到了你跟前又不合心意,不如你先跟我说说,自己是怎么想的?”
安氏最近分管了府里不少的事情,因而整日里脸上都是笑容满满的样子。
且她大概是存了一些跟齐氏打擂台的意思在,基本上事事都与齐氏反着来。
比如说对谢颂华,齐氏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不在乎谢颂华,安氏便反其道而行之,回回见着谢颂华都十分热络。
齐氏,或者说那些依附与齐氏及谢淑华的人对宴春台的一切用度多少都有些苛待,而到了安氏这里,则全然相反,她生怕旁人不知道她对谢颂华多看重似的。
谢颂华自然乐得在她这个态度里受益,而她所说的这个丫鬟的事儿,也确实比较重要。
知道她这是在卖好,谢颂华也不客气,“我屋里本来还有一个一等、两个三等的缺,但是我想着将我屋里的两个二等升一个,劳伯母再给我挑个伶俐的二等的,并两个三等的,最要紧的是机灵老实。”
安氏便笑着道:“哎哟,这样的要求我还是头遭听到,又要机灵又要老实。”
谢颂华便不好意思地笑着道:“瞧我这,我也不懂这挑人的事儿,还是劳大伯母替我相看相看吧!”
因着不用外出,也就是上午的课,以及谢颂华自己给自己布置的任务,剩下的时间,谢颂华的都用来往藏书阁找医书,以及自己拿自己做针灸实验了。
丁香看着谢颂华那发抖僵硬的手,夹个菜都掉一半到桌上,不由心疼,“姑娘,要不然,这个咱们还是别试了,横竖府里也不等着您看病挣钱。”
谢颂华咬了咬牙,努力将那块红烧肉夹到自己碗里,“那怎么能行!这是我此生唯一的兴趣爱好了,怎么能半途而废。”
说着眼睛又盯上了丁香那双白嫩嫩的手,那眼神比看着红烧肉还要馋上两分。
丁香已经被她这样看了好几天了,连忙找了个借口先溜为妙。
被换进来的碧桃也是战战兢兢,“姑娘,您,您别用那种目光看着奴婢,奴婢……奴婢这心里害怕。”
“小碧桃,不用害怕!快过来!让我瞧瞧你的胳膊。”
碧桃闻言立刻把手里的托盘放下来,“姑娘还是自己吃饭吧!奴婢……奴婢肚子疼,先去茅房了!”
谢颂华看着自己被扎得满是针眼的手,幽幽地叹了口气,这可不比当初她学打针的时候,横竖那会儿只要找到静脉扎进去就行了。
这个针灸不但讲究穴位还讲究手法,她给自己扎又不大顺手,为什么前世在医院有那么好的环境她偏偏就没有好好练呢!
不行,还是得找个实验对象。
因而第二日叶容时上课的时候,就总觉得旁边少女的眼神似乎幽幽地闪着绿光,害得他连觉都睡不好。
等到休息的时候,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你能不能收敛点儿?”
“嗯?”谢颂华还在观察他。
不得不说叶容时这副皮相实在是生得好,骨骼分明,肌肉匀称,这施起针来,估计手感不错。
叶容时长这么大,什么样的姑娘没见过,什么样的妹子没撩过。
就谢家这几个姑娘,跟她说话的时候,都羞羞答答含羞带怯的。
虽然也被一些大胆些的姑娘直勾勾地盯着过,可谁也没有谢颂华的目光这样凶狠。
那样子,不像是在看一个男人,倒像是在看一块肥羊肉。
“你都盯着我看半天了,喜欢我也不至于这样吧!再说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喜欢我也没有用,我是注定不能娶你的。”
“那,换个条件?”谢颂华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
“什么?”叶容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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