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齐锐跟随在宁萌身边,鞍前马后帮忙收拾东西的样子。
谁心里不会嘀咕几句?
宁萌自然是知道原因的,但是她假装看不懂。
说句自恋点的话,现在这群卖鱼给她的村民,多少是有点依靠着她,才能赚点帮补家用的钱。
哪个没有不长眼的,敢四处嚼舌根?!
经常卖鱼给宁萌的刘大伯,看了几眼旁边的齐锐,好几次看着宁萌欲言又止。
见宁萌若无其事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单独把宁萌扯到一边。
一脸不赞成的表情问她:“小妹儿,你怎么跟齐家那小子混在一起了?”
口气里夹杂的震惊和鄙夷,一点都没有掩饰的意思。
“这齐家小子,看起来是人模人样的,可他不是一个好人啊!”
宁萌当然知道,在大佬发迹之前,他在外的名声到底有多差。
只是没有料到,一个跟她无亲无故的大伯,居然会对她有几分真心。
愿意冒着得罪她,卖不了鱼的危险,跟她说这几句提点的话。
宁萌的内心受到了一阵震动。
可惜,宁萌注定要辜负他的好意了。
她笑着说:“刘大伯,你想多了啦,我相信他是个好人。”
不说远的,就冲大佬愿意从流氓手上,救出她这个陌生人,还不贪图她谢礼这一点上。
宁萌就愿意相信,他不是一个坏人。
或者说,他并没有村民口中那么坏。
刘大伯看到宁萌还在笑,不由急了,连花白的胡子都抖了几抖:“哎呀,你这小妹儿,怎么不听人劝呢!那个齐家小子——”
他虽然压低了嗓音,可是一激动,嗓音难免就放大了几分。
刘大伯正要痛陈齐锐的种种恶行,就看到在不远处拿着小本本,登记鲫鱼数量的齐锐。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冷冷地瞥了一眼过来,宁萌和刘大伯这边。
然后又冷漠地撇开了脸。
宁萌想着,刘大伯刚才的话,有可能被大佬听得清清楚楚。
当着人面说人坏话,她有几分尴尬,想要赶紧结束这个话题。
刘大伯见状,心一横,把声音压得几不可闻。
“这齐家小子,平日逞凶斗狠就算了,他年初的时候,打伤了他们向阳村好几个人,差点没把人打死,被公安抓进看守所关了几天。”
“现在人是放出来了,照样不干正事的四处游荡,还调戏妇女。”
说到这里,刘大伯老脸一红,也有几分尴尬和难堪。
他觉得这种污秽事情说出来,有污宁萌这种未婚小姑娘的耳朵。
但不说,又怕宁萌这个好姑娘,被齐锐这个二流子勾了魂。
只得含糊其辞。
“那次打架,听人说是他想对村里的小寡妇行不轨之事,被村民看到了,才打起来的。”
“你一个好好的姑娘,怎么就……哎!”
那一声哎,简直就是直击灵魂一般。
宁萌震惊于大佬在村民口中“光辉形象”,也不知道该为大佬感到悲哀,还是为自己感到悲哀。
就算刘大伯是情真意切的为她好。
可是,自认对大佬还算有几分了解的宁萌,还是更加愿意相信大佬是清白的。
无他,就凭她,曾经也是流言的受害者。
她知道好好的一个人,在流言里,会被人们无限的妖魔化。
上辈子的她,不也是流言里,人尽可夫的搞破鞋吗?
他们有亲眼看到吗?
有了解过她的为人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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