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弟,听说你这位妾室是在清剿无忧洞时得到的,不论样貌身段都是万中无一。怎么样,能不能请出来给哥哥瞧瞧?"
钟雄没想到他居然说出这种话来,脸上肌肉微微抽搐一下,说道:
"哥哥,都是些庸脂俗粉,不堪入目,喊出来没的污了您的眼睛。"
洪信打了个酒嗝儿,一股酸臭的酒气喷在钟雄的脸上,微微嗔怒道:
"怎么?有好东西还藏着掖着,怕哥哥抢了你的美人儿?"
钟雄有点无奈,但他可不敢得罪这位皇帝面前的红人,赶紧说道:
"哪里哪里,哥哥别误会,既然您想看,我便教她出来露露面,只不过怕她面貌丑陋,扫了哥哥吃酒的雅兴。"
洪信闻言一喜,笑着拍拍钟雄的肩膀道:
"这才是兄弟嘛,京师上下谁不知道你钟大帅挑女人的眼光?哥哥才不信你说的鬼话,赶紧请她出来。"
钟雄叫过一个仆人,耳语了几句,那仆人一路小跑跑了出去。
不多时,几个丫鬟婆子簇拥着一位年轻女人走了出来。
洪信眼光斜睨过去,只见这女人纤腰袅娜,好似三春烟柳,步态轻盈,尤胜十里飘絮。
还没见到面容,他就已经呆住了,眼光直勾勾地盯着女人。
钟雄见他这般模样,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女人走到洪信面前,深深道个万福说道:
"奴家王氏,恭祝大人金安。"
软语温柔,洪信一脸的陶醉,连忙说道:
"抬起头来我看看!"
女人抬头,洪信往她脸上看去,只见她眉如柳叶,面赛桃花,眼角眉梢带着说不出的风情月意,欲拒还迎,哈哈大笑道:
"钟老弟,你从哪里找到如此美人儿,真是羡煞为兄了!"
钟雄刚要张嘴回答,谁知洪信却不理他,自顾自向王氏问道:
"**人儿今年青春几何?"
王姑娘答道:
"奴家虚度二十一岁。"
洪信笑得合不拢嘴:
"正是好年华,来来,你且坐下,陪我二人吃些酒来!"
王姑娘看了看钟雄,等着他的回答,可洪信却催道:
"不用看了,我和你夫君是好兄弟,不用见外,请坐,请坐。"
说着伸手去拉王姑娘的袖子,可不胜酒力之下,却扑了个空。
钟雄给王姑娘使了个眼色,让她坐在洪信身边,为他斟酒夹菜。
三人又喝了一会儿酒,那王姑娘八面玲珑,又得了钟雄的暗示,着意奉承服侍,将洪信伺候得十分舒心,口中哥哥兄弟地乱叫不停,丑态百出,哪里还有一丝朝廷大员的威严。
直到三更天,洪信似乎感到有些倦了,便说道:
"唉,多**老弟招待,今晚哥哥十分开心,多贪了几杯,现在头晕得很,走不动路,须得在你府上叨扰一晚,还要麻烦**人儿在身边照顾一二。"
钟雄闻言一惊,洪信这话说的也太露骨了,这不是摆明了要霸占自己的小妾么?
他赶紧说道:
"哥哥,你醉了,我给你安排一个最好的房间,找几个丫鬟婆子好好照顾你。"
洪信皱着眉头说道:
"诶,我和**人儿还没聊尽兴呢,钟老弟,你放心,哥哥我这人惜香怜玉,绝不会做出格的事,哈哈。"
钟雄看着色眯眯的洪信,恨得牙根都痒痒,没想到这厮看着一脸正气,道貌岸然,居然也是个衣冠禽兽,若是放在二十年前自己当山寨大王的时候,这种人有一百个也砍了。
但现在自己委身官场之中,偏偏还得罪不起这种人。
他眼中煞气一闪而逝,终于宽慰自己道,反正这王姑娘是在无忧洞中找到的,也是残花败柳,让他陪陪洪信,也少不了一块肉去。
反正能结交这么一位大人物,自己也不吃亏。
于是虽然心中一万个舍不得,但还是咬了咬牙说道:
"既然如此,若是哥哥不嫌弃这贱妾粗手笨脚,那便让她好好服侍你休息。小弟先行告辞了。"
说着袍袖一拂,恰到好处地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这也是以退为进的手段,让洪信承足了他这个人情。
洪信也顾不上这许多,搂着王姑娘站起身,让她搀着自己离开了酒席,脚步虚浮,半真半假地脚步踉跄,一个劲儿往王姑娘身上拱去。
...
不多时,洪信由王姑娘搀扶着到了一处干净的厢房,他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喝退了左右,只留下王姑娘一人在房中。
王姑娘便是皎月,这种场面她见得多了,并不陌生。
而且她隐隐感到这位洪太尉元阳充沛,真炁浑厚,心中窃喜,暗道今晚过后,自己又能大大补充损失的功力。
她不露声色地沏了杯茶,递给洪信,顺势坐在他大腿上,腻声说道:
"大人,奴家服侍不周,还请莫要见怪。"
嘴上说着,一双粉嫩如莲藕般的玉臂却搂住了洪信的肩膀,一点也不扭捏。
洪信一口将浓茶饮下,笑嘻嘻地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皎月佯嗔道:
"大人这么快就忘了?奴家王氏。"
只听洪信冷冷笑道:
"不是问你的假名,是问你在族中的真姓名。"
皎月闻言大惊,但表面却丝毫不动声色,仍是一脸温柔地说道:
"大人醉了,说的是什么话?奴家怎么一点也听不懂?"
可她抬起头来与洪信对视之下,只见他一双眼睛精光四射,哪儿还有半点醉酒之人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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