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他变成了一棵大树,已经扎根在那里,一动不动……”卡夏痛苦地捂住脸,浑身激烈地颤栗,已经无法控制自己。
我后退一步,心里突然一凉。
谁都无法想象,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变成大树?
这大概就是冥冥之中的天谴,不管是谁,都无法逃脱。
“他的样子就像是一棵真正的植物,立在那里,无法动弹,但他是秦先生,自从他失踪,我朝思暮想,只要能见到他,我愿意付出一切,但真正见面的时候,他却——变成了……一棵树……”
卡夏说的话简直令人无法相信,一个人变成植物,这已经是物种之间的迁徙,按照现代科学理论,几乎是无法实现的。
动物和植物之间绝对不会自由转换,至少在人类统治地球以来的几千年里,从来没有先例。
“卡夏,你看到的这些事情都是幻觉,包括我们进入烂柯棋局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不可能呈现在所有人面前,所以请保持冷静,那些是幻觉,不是真的。”
我只能用最朴素的理论来劝慰卡夏,让她保持冷静,而不是哭哭啼啼,完全失去了方寸。
她的失踪和回归全都无法解释,我甚至觉得,她虽然回来,巨木博物馆的危机仍然没有解除,随时都有可能突然消失。
总之,烂柯棋局已经成了巨木博物馆的一个无形黑洞,很有可能再次出现,并且多次出现,弄得这里一团糟,让卡夏焦头烂额,无法收拾。
这就是命运的谴责,秦成沛建造了巨木博物馆,上天要让他一无所有,就会毁灭博物馆,变成一片白地。
作为外人,我可以袖手旁观,也可以直接卷入其中,为卡夏分忧解难。
卡夏冷静下来:“叶开,那一定是秦先生,他消失在烂柯棋局,变成植物,所有的梦想都已经破碎,什么都干不了,这种情况下,无论薇薇安还是神仙姐姐,都不可能救他,只有我还想再次进入那里,为他寻找一线生机。”
我不禁苦笑起来,这就是爱情的力量,为了秦成沛,卡夏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安危,全力以赴,寻找办法,恨不得以命换命,确保秦成沛的安全。
既然出现了如此诡异的事情,那我们就更不可能立刻处理神仙姐姐,毕竟她是我们手中的筹码之一,筹码越多,营救秦成沛的可能性就越大。
卡夏详细地说明了回来的过程,原来,她看到秦成沛变成那个样子,心里又是恐惧又是厌恶,同时也不甘心自己落入那种地方,猛然间,含着眼泪发出一声长啸。
啸声击碎了幻觉,她睁开眼睛,已经回到了巨木博物馆,站在长廊和办公室之间,也就是此前消失的地方。
“还有其他发现吗?”我继续追问。
其实我是想,既然方星同样失踪,会不会也进入烂柯棋局?
卡夏摇摇头:“除了秦先生,我没有看到任何人,如果方星在那里,早就会见面了,你还是忘了这件事吧!”
接下来,卡夏把自己进入和离开烂柯棋局的过程写成了一份报告,暂时封存,毕竟这是一件震动全世界的事,随着事情的不断发展一定会走漏消息,到那时卡夏揭开谜底,将会出现在大雪山世界的大舞台上。
我越来越觉得,烂柯棋局虽然属于大雪山的神仙,但现在的操作者早已经变了味道,把江湖道义扔在一边,只剩下赤裸裸的金钱和掠夺关系。
我夹在卡夏和神仙姐姐中间,努力调和她们的关系,让卡夏改变对神仙姐姐的看法。
让我倍感困惑的是,当我越来越接近这位神仙姐姐,就发现她的身上也有瑕疵,跟传说中的神仙完全不同。
如果秦成沛接触的是这样的人,绝对不会轻易地爱上她,毕竟在我看来,她比薇薇安还要略逊一筹。
这件事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看到她的侧影和背影的时候,我已经惊为天人,觉得她一定是神仙姐姐。
见过神仙姐姐的只有杜仲,所以我让卡夏把他找来,偷偷观察审讯室里的那个女孩子。
起初,杜仲眼中充满了迷恋,但很快,他的表情就变了,然后告诉我:“这不是神仙姐姐,不过是一个跟神仙姐姐很相似的人,但是徒有其表,永远没有神仙姐姐的内涵和神韵。”
我给了杜仲两个小时时间,他默默地观察,不时地停下来沉思,最终他给出了肯定的结论:“这不是神仙姐姐,如果真正的神仙姐姐到了巨木博物馆,一定会让你们觉得她是天上的仙子,让你们生就生,让你们死就死,能够让天下所有的男人,为之颠倒疯狂。”
我不喜欢杜仲的说法,但他帮我辨别谁才是真正的神仙姐姐,这对很多人来说十分重要。
过去,我从来没有认真的打量过杜仲,如今他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的视线才会真正落在他脸上。
“杜仲,博物馆发生了这么多事,你是秦成沛的朋友,应该为博物馆出力,现在我希望你去会会神仙姐姐,让她露出原形,或者请她告诉我们到底怎样做,才能见到真正的神仙姐姐?”
杜仲哈哈大笑:“叶开,怪不得你会这么大方,还是想用我套套对方的底牌?不过我愿意这么做,事成之后得再给我一百万,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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