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绵软无力,应该是多年没有行动的原因,但的的确确是能够走了。
徐氏捂住了嘴,眼泪顺势落下。
十年了,她看着方振国从意气风发变得沉默。
变得颓废,怕家里人担心,却又不得不强颜欢笑。
他,他每对她笑一次,她的心就跟针扎似的疼。
十年了,她的夫君,她的天,终于又重新站起来了。
方老夫人一把抓住了林初一的手,哭着道,“初一啊,祖母谢谢你,祖母谢谢你啊!”
林初一觉得,谢就不必了。
别整谢天谢地谢空气的那一套,不习惯,她还是对这些年方家府里发生的事情感兴趣。
方岚显然看懂了闺女的心思,她将方老夫人扶到椅子上坐下,苦口婆心道。
“母亲,事到如今。你们就说说吧,这些年到底发生什么事?
还有我和父亲十多年前被追杀,那些都是什么人?”
林初一也拉了一张椅子坐下,面上一本正经。
“林将军的夫人,是镇国将军府的四小姐,这件事已经传出去了。
藏着掖着,那些人该对付我们还是对付我们。不如将事情摊开了说,我们也好有个防备,知道应该防着谁。”
方老爷子看了看林初一那张严肃的小脸,深深地叹了口气,也坐了下来。
徐氏擦了擦眼泪,走到门口关上了门。
老爷子这才道,“初一说的对,既然你们已经来了京城。那该知道的,早晚得知道。”
方岚给老爷子倒了杯茶,看了林永峰一眼,两人在林少泽身旁坐下。
“二十多年前,咱们方家就掌管着朝廷近一半的兵权,剩下的那些分布在各个关口。
可以说,当时的方家就是朝廷的一枚定海神针,动一下,就会带起朝堂震荡。”
二十年前,老爷子正值壮年,那时候也是边关大乱之际。
方老爷子带兵火速镇压,打了一次又一次的胜仗。
方家祖上本就是开国功臣,早先跟随先帝打天下,立下过战功赫赫。
好在,历代皇上都不是什么昏君。
方家人忠君报国,皇上也舍得放权,且只对方家放权。
东临各关口大乱时,方家人征战沙场。一打就是多年,那时也没有人眼红方家的权利。
可一旦局势稳定,就有那种心思不蛊的。
方老爷子也明白功高盖主的道理,回了京城后,第一时间就上交虎符。
但是皇上不收啊,朝廷满打满算就两个能打的。
另外那个都不给,你给什么?
给我拿着!!
这是来自帝王的信任,荣耀与风险并存。
四面八方的试探拉拢,劲敌的暗暗较劲,更有他国探子和刺客想方设法的刺杀。
祖上走过的路,方老爷子也都没有放在眼里。
可就在方家三子,也就是方振兴能够扛起一方大旗后,那些暗中的人再也坐不住了。
各种各样子的明着猜忌,暗中陷害,被皇上一次又一次的镇压下去。
没办法,方家手里的兵权太让人眼红了,就连镇守西北的沐家人都有了微词。
但皇上就是不买他们的账。
朕是皇帝你们是皇帝?
朕就是信任方家,就是要放权。
不满意?都给朕憋着。
一天天在朝堂跟朕嗷嗷叫唤,你们倒是上阵杀敌去啊?
你们不行还眼红别人,怎么?
是嫌朕这江山太稳,你们不高兴是吗?
那么有能耐,怎么不去当使臣?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你要是能说服他们归顺,朕高低给你封个大国师。
关键你们也没那份能耐啊,没能耐还叫唤啥?
看朕孤寡一人好欺负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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