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歌呆坐当场。
众人莞尔。
宋云经起身道:“皇命已下,事不宜迟,我们乘木鹰回京。白歌,好好照顾你娘,若是有半点差池,小心你的皮。”
“是,爹。”宋白歌一脸郁闷,自己这老爹温文尔雅,甚至被人赞白孤山压顶面不改色,只有在涉及娘的时候,才会说严厉的话。
“宋伯母人很好,宋哥儿,你可不能惹伯母生气。”李清闲眨了眨眼睛。
“你少挑事,我最疼娘!”宋白歌笑骂。
李清闲笑道:“等你回京,记得找我。”
“知道你发了横财,放心,一定狠狠宰你!”宋白歌道。
周春风一边向外走,一边道:“白歌,你先留一些日子,不出意外,最多半个月便能回京。清闲,回京后,你先跟周恨回夜卫述职,不能让人抓住把柄,安排好了,再回家张罗生日宴。有什么急事,让周恨传讯。”
“好。”李清闲道。
出了院子,来到街上,周春风右手一抛,木黄色符纹木鹰落地变大,化作三丈之长,四人挥别宋白歌,踏上鹰背上的小房子。
木鹰飞空,四人在小房子中泡好茶,宋云经询问李清闲与唐恩炫之事。
问清事情经过,宋云经沉思。
李清闲看着宋云经,与周春风的玉面俊朗不同,宋云经大额阔面,面容端正,两鬓霜发点缀,儒雅成熟。
半晌,宋云经看了李清闲一眼,道:“你有几成把握?”
“原本六七成,观命于平后,少说八成。”
“好,便不细问,避免意外。待你事成,再询问。”宋云经道。
“无妨,我在神都,唐恩炫不敢动手。”周春风淡然道。
李清闲则道:“周叔,您得帮我一个忙。”
“说。”
李清闲道:“还请您出具一份文书,我、郑辉、于平与韩安博四人主动请罪,因为我们曾经贪墨一些银两,我以正九品之身,交纳顶格十倍议罪银。”
“好!”周春风取出纸笔,当场写了一份标准的定罪书。
定罪书写明,处罚李清闲等四人,除议罪银,须罚俸三年,记过一次,鉴于四人主动交代罪行并交纳顶格议罪银,李清闲又戴罪立功,取消罚俸三年,取消记过,进行口头训诫。
双方签字印章。
下午时分,抵达神都,四人分作两路。
周春风与宋云经前往紫禁城御书房,李清闲与周恨前往夜卫述职。
一应流程走完,回到甲九房,韩安博起身相迎。
“你果真回来了,怎么样?”韩安博问。
“我一切安好,他们俩呢?”
韩安博道:“那日你走了,我暗中潜入郑队家里,点明利害,郑队答应。于平正如你所说,给兵部送信后,便被抓走,随后郑队被带走。你提前说了军牢地点,我暗中花钱打探,两人都只是受些皮肉伤,在里面好吃好喝伺候着。两人早有准备,又当了多年夜卫,必不会出问题。现在,连我都知道你回京,唐恩炫怕是已经布下天罗地网。”
李清闲微微一笑,道:“到底谁是渔人谁是鱼,或未可知。何房首在我家?”
“他知道有人对付你,怕你家里出事,今天一早就打着帮你张罗生辰宴的幌子去了。”韩安博道。
“走,我们回家,过生辰!”李清闲微笑道。
韩安博张口欲问,却只点头道:“好!”
未走出衙门,一个夜卫匆匆赶来,拉走韩安博低声说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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