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门外靠墙位置,一辆辆马车静悄悄排列,都在候着。
李清闲透过车窗看了一眼,少说三十辆马车,颇为壮观,问:“都是来找定南王府办事的?”
周春风点点头。
两人下了马车,周春风报出姓名,说了南乡候邀请。
侍卫一听竟然是周春风,省却等待,直接引着两人进入偏厅,然后去禀报管事。
不一会儿,一个高大管事快步进来,一抱拳笑道:“侯爷早上还提起这事,让小的们记着。侯爷此刻正好在典当行库房与客人清点杂物,我这就引两位大人与侯爷见面。”
两人随着管事出了偏厅,出了侧门,坐上王府的马车,一刻钟后,马车停下。
李清闲下车,四处一望,这一刻钟,一直没走出定南王府的范围,现在的街道上,一边是定南王府外外墙,一边是临街的商铺。
管事引路,几人进入一处典当铺的库房。
库房门前的院子极大,宛如小校场,方圆十丈左右。
院子里,摆着琳琅满目的物件。
放眼望去,金银铜雕像林立,大量的精致木桌椅宛若废品堆叠,许多古玩字画堆积,还有众多用旧的瓷器等日常用品。
管事的一边走一边道:“每隔一阵,王府就会清点一些用不到的物件,对外出售。便宜的直接售卖,贵的卖给一些大商铺。我们也会请一些人来掌眼,避免漏掉贵重的物品。一般是大管家负责,今天有朋友来,侯爷才来这里。就在前边。”
李清闲抬头望去,就见南乡候孟怀川站在前方,头顶比昨日更大的紫金冠,身穿大红底子黄色斗牛服,其上斗牛四爪如龙,弯角似牛。
斗牛散发着极淡的光芒。
身穿气运斗牛服者,位同三品。
跟这一身气运斗牛服比起来,附近所有人的衣衫都黯淡无光。
孟怀川宛如众人中的小太阳,在一座座小山似的杂物中走来走去。
孟怀川身边,跟着十余人。
李清闲只认得其中一人,叶寒。
双方靠近,经下人提醒,孟怀川扭头望过来,面露喜色,快步迎上前,大声道:“小生孟怀川,见过春风先生。”
周春风微笑颔首道:“多日不见,怀川更显出类拔萃。”
“春风先生客气了,您请,我已经为您备好茶桌,清闲,周将军,一并前来。”孟怀川一脸热情。
周恨拱手道:“见过南乡候。”
“都是自家人,别这么客气。诸位,给春风先生让路。”孟怀川热情地说。
孟怀川身后的帮闲、管事、清客和好友纷纷让开,一起向周春风行礼问候。
其中几人与周春风认识,说了几句话。
周春风一身绿绸衣,却不逊斗牛服在身的孟怀川,仿佛日月争辉。
两人在前,李清闲在后,其余人在更后,一起前往侧院的屋子。
叶寒望着前方李清闲的背影,微微皱眉,即便心中已经放弃与李清闲为敌,可再次看到李清闲,不知为什么,总是觉得心里堵得慌。希望此人来交换完东西就走,别打扰自己与南乡候。
进了屋子,众人落座,孟怀川与周春风先是闲聊一阵,畅谈神都风物、齐国局势,而后周春风说明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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