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过。气运官印不仅能充当法宝,还相当于气运法阵,增强所有兵将的气运。在气运官印的笼罩下,人族伤亡率只有平时的一半。”
两人边走边聊,不多时,穿过第四道门,来到一处画着大圆圈的校场。
那大圆圈直径五十余丈,可站数万人。
考官道:“整座校场,就是第四场鳌首战的大擂台。通过第三场的人,都会来到这里,只有成绩进入前十的,才有资格上擂台,争鳌首。你看那座巨龟……”
李清闲向擂台的正东望去,就见一头巨龟卧在那里,龟尾有阶梯,龟背顶着阅兵台,头颅高高扬起。
“青云试结束后,当天落日时分,鳌首便会登上鳌首台。到那时候,明天参与七品青云试的人基本也都到了,那些来观看七品青云试的人,也会陆续抵达。一般来说,每一次八品登鳌首,都会被十几万人围观。”考官露出羡慕之色。
“今年,怕是看不到七品青云试的比赛,观众们都不会来了吧?”李清闲问。
“恰怡相反。观众们虽然看不到万象青云试,但因为万象青云试与众不同,各地的人反而更想最先知道谁是状元。所以,每一次万象青云试的观众,往往都是平时青云试的两倍甚至三倍。
“这么多?”
“十年前的万象青云试,观众人数达五十万。
“闲人真多。”李清闲摇摇头。
“我以前也与你一样,觉得他们太闲。后来担任考官,听了一些百姓的话,才明白。他们不是闲,是想有一些寄托。我听一位上品主考官评价过这件事,他说,只吃看得见食物的,是兽。既吃看得见的食物,又吃看不见食物的,才能叫人。学问,精神,家国,感情,意志,心胸,这些,都是看不见的食物。你猜猜,这位主考官是谁?”
李清闲摇头道:“我可猜不到。”
“全解公。”考官面露敬仰之色。
李清闲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全解公是首辅赵移山的名号之一。
“赵首辅果然大才,这等见识,非我等所及。”李清闲道。
“可惜,你要是早几年参加青云试,或许能碰上赵首辅担任主考官,你有机会称一声座师。”考官道。
“确实,现在他官居一品,百官之首,以后没办法当主考官了。”
“不过,不是没有机会拜他为座师。”
“不是只有主考官才能叫座师吗?”
“还记得大儒赐诗吗?”
“你的意思是……”
“对,七品青云试状元,被哪位大儒赐诗,就可以称呼哪位大儒为座师。虽然赵首辅赐诗的可能性很小,但还是有机会的。”
“和没有差不多。”
两人一笑,坐在大擂台外的木椅上。
李清闲刚坐下,之前通过前三场考试的一一个读书人走过来,微笑道:“敢问年兄大名?”
“江南李清闲。”李清闲是铁了心要离开神都。
“可是冈锋先生之子?”那读书人惊道。
“正是先父。”李清闲道。
“不愧是冈锋先生之子,方才雷霆闪烁,惊为天人!”那读书人与李清闲闲聊几句,便去呼朋唤友。
附近的考生陆续前来。
考官给李清闲使了一一个眼色,李清闲稍加思索才明白。
官场有多同,同乡、同门、同族、同科、同榜、同年等等一大堆,但本质就是找个合理的借口,让大家加深联系。
就跟自己找了個座师一样,以后这些也算是同年,相互间称年兄,相当于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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