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恩炫身边的护卫接过,倒了半杯,又取出一支雕龙纹紫铜验毒针法器放入酒中,等了三息,那人点点头,递出酒杯。
唐恩炫喝了一口,突然龇牙咧嘴,道:“好有劲的酒。”
说完,又细细品尝几口,皱眉道:“这酒,确实有劲,但与烧刀子区别并不大。”
韦庸微笑道:“殿下有所不知,那烧刀子都是土法炮制,费时费力,这新式烈酒不一样,可以大量生产,成本极低。至于这风味,可以不断调和,演变出各种不同的烈酒。更何况,这是新酿,不是陈酿。我请教了一些酿酒师傅和酒坊老板,他们大都认为,若真能大批量生产这种烈酒,不用不了几年,这酒便会席卷大齐,甚至连北边的畜生都会喜欢。”
“你是夜卫财司的,这酒真能年入百万?”唐恩炫问。
“单这一家不能,若多家铺开,何止百万!”
唐恩炫听懂韦庸的话,怦然心动。
唐恩炫叹了口气,道:“那周春风委实可恶,将请柬放到父王床头,惹得父王又赏了我十个板子。我现在若是夺他股份,怕是有些难。”
叶寒却道:“殿下,周春风恰巧不在京城,此时不夺,更待何时?”
“周春风没回来?”
“我在路上听黑灯司的人说起,周春风驻守北晨城,至少停留一个月,这是天助世子!”
韦庸笑道:“那李清闲的靠山,只周春风一人,若周春风不在,他岂不任由殿下揉搓?”
唐恩炫瞥了韦庸一眼,道:“此事需从长计议,万一失手,周春风怕是直接杀到面前。你们别以为周春风真的和和气气,他妻女被妖族害死后,他大哭三天,苦哑了嗓子,之后便北上守河。他在守河军杀了整整三年,屠戮妖族不计其数,人送外号血探花。他那日敢送书枕上,明日就敢送剑头上。”
叶寒低头看了一眼左手中指的白痕,叹息道:“不如再等几日,多探听探听。”
唐恩炫点头道:“再让人多探查探查,若那酒真的极佳,再做打算。”
叶寒又道:“殿下一直喜欢我那乾坤戒,可惜,被李清闲以诡母名义强夺。如果殿下真能讨回乾坤戒,里面除了一张藏宝图,其余皆双手奉上。”
“此话当真?”唐恩炫双眼闪亮。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叶寒道。
韦庸不动声色看了叶寒一眼,心道短短几日不见,叶寒心性竟再度成长,之前甘愿当急先锋,现在却学会隐在幕后,撩拨唐恩炫。
韦庸又看了看唐恩炫,那乾坤戒可是上古宝物,真正的无价之宝,百万两白银都难以购得,若他得到,只要交给父亲元王,必然重登世子之位。这唐恩炫哪怕是铁打钢炼的,此刻也必然心动。
“韦大人,此事,你有何办法?”
韦庸太阳穴一突突,苦笑道:“我老了,实在惹不起命术师,现在朝野上下怎么看我,您也知道。对上李清闲,我真是束手无策。”
韦庸望向叶寒。
叶寒却不似以前那般,而是学着韦庸的模样,苦笑道:“我惹了几次李清闲,身上的宝物都赔进去了,哪里还有什么办法?”
唐恩炫没想到两人竟然都打起退堂鼓,微微一笑道:“那就再等等。来人,奏乐,起舞,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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