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铠甲掉进江里,还是晚上,就是阵亡了,不可能活着。
猴迷关最险要难走的地方就是西面和北面的高山峡谷,夜里从这里走,一路上不停的有士兵滑落坠亡。
程鲤没有反应,其他士兵也觉得很正常,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跟着向导,到达猴迷关西面时,已经差不多卯时。
冬半年天亮晚,加上乌云雨天,天色还是很黑。
程鲤蹲在一块巨石上,俯视前方的猴迷关。
秋雨下的猴迷关十分静谧,城上没有士兵,城内的街道空荡荡的,猴迷关的军民还在睡梦中。
从崖壁到猴迷关还有一段一百多米的空旷地带,只要穿过这片地方,就是城墙。
副将孙杰身先士卒,带着十几个士兵首先顺着藤蔓往下爬,其他士兵也悄悄往下爬。
到了崖壁下,一个力大的士兵将钩锁用力往上丢,钩锁勾住城墙,一个身材矫捷的士兵顺着钩锁往上爬。
城墙长满了青苔,雨后更是湿滑,士兵却如猿猴一般迅速爬上去。
到了城头,士兵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发现,迅速地下了城墙。
西城门的守城士兵还在房间里睡觉。
按理说,士兵应该城门口守着,但天气湿冷,加上下雨天,大家都觉得不可能出问题。
所以都进了房间睡觉。
南梁士兵悄悄拉开门栓,又缓缓推开城门
西门打开,副将孙杰大喜,带着士兵悄悄入城。
进入城门,南梁士兵首先打开城门旁的营房,将睡梦中的东周士兵杀死。
大将程鲤带着士兵沿着街道直奔将军府。
猴迷关里面的地形被画成了图册,程鲤早就看过,所以轻车熟路。
城内没有巡逻的士兵,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阻拦。
到了将军府门口,卫兵缩在墙角睡觉。
孙杰提刀往前,一刀斩下卫兵的头颅,其他士兵呐喊一声,撞开将军府的大门。
到了门口,没必要再隐藏了。
大门很快被撞开,程鲤提刀大踏步往里冲。
守将曾双还在房间里睡觉,听到喊杀声,大惊失色问道:“谁在呐喊?”
门外的卫兵匆匆撞进来,哭喊道:“将军,南梁杀进城来了。”
曾双大惊,问道:“怎么可能,为何没有听到攻城的声音?”
其实曾双心里已经猜到了,南梁偷袭了猴迷关。
卫兵喊道:“不知道,敌军已到前院,将军快走吧!”
南梁军队杀到了将军府,事情无可挽回了。
曾双悔恨莫及,抓起房间的佩剑,怒道:“老子岂是临阵脱逃之人!”
提着佩剑,曾双冲出房门,就看到几个南梁士兵身披蓑衣杀来。
〹曾双大怒,拔剑立斩数人,南梁副将孙杰带兵进来,见到曾双,孙杰大笑道:“曾双,猴迷关已破,还不投降!”
曾双当然认得孙杰,气得破口大骂:“狗贼偷袭,无耻!”
孙杰大笑道:“你们东周最喜欢的就是偷袭!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曾双大怒,提剑就来厮杀,孙杰浑然不惧,手持大刀围攻。
曾双势单力薄,南梁军队人多,身上被砍得鲜血淋漓。
“父亲!”
一个年轻男子从房间冲出,此人是曾双的儿子曾义。
见到曾义,曾双心中悲愤,大喊道:“今日我父子二人当以身殉国!”
因为自己的大意,丢失了猴迷关,曾双无言见女帝,唯有一死。
曾义捡起地上的长剑,和曾双一起杀入敌阵。
很快,父子二人被乱刀砍死。
程鲤走进来,斩下曾双的头颅,到了外面,猴迷关守军正在厮杀。
程鲤提着头颅号令:“曾双已死,尔等还不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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