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活不活还两说,秦颂遥也不能守一整夜,坑了薄司衍一万医药费,她踹踹手,安心出了宠物医院门。
上车时,她瞥到薄司衍衬衫上的血污,有些纳罕,他这么讲究的人,对猫猫狗狗倒不嫌弃。
“你小时候养过狗,怎么后来不养了?”
薄司衍系好了安全带,一边发车,一边说:“都被毒死了,不想再养。”
毒死?
秦颂遥惊了下,“谁敢毒你的狗?”
薄司衍表情平静,“他们连我都敢毒,何况是狗?”
秦颂遥听着不是滋味儿,想想她父母去世时,家里佣人都能欺负她。闫舒和去世时,薄司衍才只是个小萝卜头,家里家外一堆敌人,估计过得没比她号多少。
她一直没问,他的耳朵到底怎么伤的。
“你耳朵,是因为中毒?”
“不是。”
秦颂遥想了下,估计他不太愿意说,就没往下问。
“是被关久了。”薄司衍忽然淡淡道。
秦颂遥愣住,“关你?”
“嗯,无声的屋子。”他仿佛是在说别家的事,面上没什么表情,“你只能听到嗡嗡嗡的声音。”
秦颂遥听说过,据说这也是一种酷刑。真正无声的屋子,不是安静,是双手塞入耳朵时,那种心慌的噪音感,是能逼疯人的。
“谁干的?”她问了一句。
薄司衍说:“不记得了,一个女的,估计已经死了。”
秦颂遥听着挺不是滋味儿,她跟薄司衍的命运太相似了,听到他的痛苦,总能联想到自身。
车内安静了下来。
一路到了机场附近。
才不到十一点。
薄司衍随口一问:“几点的飞机?”
“六点十分。”
薄司衍皱眉,转头看她,“六点多的飞机,你现在跑来干嘛?”
秦颂遥说:“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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