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哪能这般张扬?”李乐府又细细回味了这句话,扯了扯嘴,露出一丝无奈。
可能隐士高人的想法见解是常人难以企及的。
也亏得这燕昶山人迹罕至终年不见人影,若要是放在市井的大街小巷,有人看到刚才那长虹挂空,飞流直下的神仙景观,不知道要引起多大的骚动。
“再快点,我都看到小姐和红酥那丫头的身影了。”背负着姬歌的老王头在前面再次催促道。
一听到红酥两字,李乐府精神一振,笑着回应道:“来啦来啦。”
走在前头的老王头嘴角微微上扬。
这世间情动,果真如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碰壁当啷响,让人心生美好遐想。
刚寻思着呢,老王头就看到一抹青色身影朝自己这边飞奔而来,身后是一路小跑的红衣。
“哎吆我这小姑奶奶吆,她怎么跑过来?”老王头打眼一瞧,看到了是一身青衣的姬清灵,身后跟着的自然是红酥那丫头。
“我哥呢?”等到姬清灵风风火火地跑近了,面颊绯红,眼睛直直的看着老王头,眼眶中的泪水不断打着转转。
那副楚楚动人的模样,真的是让老王头心疼不已。
莫要说他,整个姬府谁不把她当做心头肉,平日里一口一个王师傅,张姨,周叔叫着,他们这些做下人的那都是打心眼里喜欢小姐。
“小姐没事的,少爷这不就在我背上,只是睡着罢了。”老王头抖了抖肩膀,露出半个脑袋。
姬清灵用手背胡乱地抹了抹眼角,破涕而笑,“没事就好。”
“清灵,我们回家了。”神识有些清醒过来的姬歌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来,睡眼朦胧的地对着她说道。
刚说完就又倒头昏睡过去。
“公子之前在山上与珠玑精锐厮杀搏斗,虽没有受致命创伤,但心神和体力消耗极大,甚至自身的气运都受到了牵扯,这可得让公子好好修养一阵。”
老王头开口解释道。
“嗯。那我们回家吧。”姬清灵再次确认哥哥没有身体没有大碍后,才放下心来。
“公子...公子他怎么样了?”远远跑来的红酥弯着腰,喘着气急切的询问道。
“没事的,哥哥只是累的睡着了。”姬清灵过去扶着她,说道。
红酥不是修行之人,又不是走淬体武夫的道路,再加上平日里做的都是精细活,所以刚才的大动作才使得她上气不接下气,体力有些不支。
红酥看向老王头,老王头点点头,她这才放下心来。
“走吧,下山去吧。”老王头看了一眼天色,提醒说道:“天色已经不早了。”
姬清灵搀扶着红酥,老王头背着姬歌,屁股后者跟随着的李乐府缄口不言。
一行五人在伴随着林间虫鸣,氤氲灵息,缓缓走下山去。
信府。
“父亲,怎么到现在还不见您动身前往姬家?”信庭芝走进大堂,开口询问道。
信流平摩挲着座椅把手,悠悠开口道:“古人醉那边说是要处理一些陈年旧账,等到有结果后再飞剑传信给我,之后再一同前往姬家。”
“这件事只是早晚的事情,姬府就在那,他姬邛还能跑了不成?”信流平开口反问道。
“是孩儿鲁莽了。我只是担心迟则生变,担心姬家会剑走偏锋。”信庭芝有些忧虑的说道。
信流平食指轻敲把手,轻咦一声。
就在此时,信庭芝听到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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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掠过一声破空声。
他单手探出,快若奔雷,在空中同样响起串串音爆声。
信庭芝双指夹住了那柄白色光团包裹着的细小飞剑,那破空声正是由此而来。
即便被信庭芝这样的聚魄境修士双指夹住,可那柄飞剑仍是在颤颤巍巍,极力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父亲,是古家那边的飞剑传信。” 信庭芝神识落在飞剑之上,简略的扫了一眼。
“嗯。”主座上的信流平点点头,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松开。
信庭芝指间一松,摆脱了束缚的传信飞剑打了转儿,直直朝信流平那边飞去。
等到距离他只有半丈距离时,飞剑缓缓停在了信流平面前,悬浮在半空中,静止不动。
信流平探手拿捏住剑柄,浑厚的神识如汪洋般朝手中的传信飞剑探知而去。
“哼。”等到信流平将飞剑中的讯息感知完毕,他一声冷哼,手中的那柄细小飞剑竟被他直直用手捏碎。
一柄传信飞剑的打造不知道要耗费能工巧匠的多少心力,通常一柄传信飞剑就能够换取两三件下品灵器,而三件下品灵器就可以在柏寒街换取一套住宅。
所以有些坊间的匠人们的毕生追求就是打造出一柄传信飞剑。
这样就可以入住柏寒街,与那些富贵人家,名门大户低头不见抬头见,可能不经意间就博得那些家主们的青眼相加,进入他们的府邸谋得一个清闲差事。
可刚刚的眨眼功夫,信流平就将一柄传信飞剑捏的粉碎,窸窸窣窣的粉尘落在地上。
这若是让那些个匠人看到了,恐怕不止得痛心疾首那般简单。
“不知父亲为何动怒?”信庭芝恭敬问道。
“飞剑上说,古人醉的儿子古缺月在燕昶山被姬歌重创,至今仍是昏迷不醒,今天怕是去不成了。”信流平攥着拳头,闷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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