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流平看着躺在地上生气全无满身鲜血的王不复,当年的潇湘榜第五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若不是因为姬家,可能他的退隐生活仍旧可是一日三餐粗茶淡饭,与寻常市井百姓无异。
可他偏偏要横插一脚,今早拦在了自己面前,站在了姬家那边。
难道世人觉得姬家还是当年姬家双璧那个时代的姬家吗?
当年自己就不惧他们,更何况现在双璧仅存其一,姬家也不复当年盛况。
听到四周的激斗声慢慢减弱,信流平拂袖一挥,挺胸说道:“走,去姬家。”
“家主,您的伤势...”一名影椟心腹站在他身旁,出声询问道。
信流平瞥了他一眼,冷声说道:“无妨。”
这些影椟暗卫怎么可能察觉的到,信流平攥紧隐藏在袖袍中的右手,虽然已经用精纯灵力止住了血,但其掌心仍旧是隐隐作痛。
继而一声令下,一行人浩浩汤汤如同一条墨绿色长龙气势恢宏,其龙首直指姬家。
在信流平一行人离开后,一个稚童打开了院门一路小跑了出来,跑到王不复的身前,看到七窍流血的男子面庞后用衣袖小心替他擦拭干净。
然后在他看清男子的真实面貌后,明明是哈哈大笑的神情但眼眶中却是泪水打转。
“你要是早早露出这副模样,我也就替你给姐姐传个话让她嫁给你了。”
“你不是一直都说喜欢我姐姐吗,你起来呀,你起来我就让我姐姐嫁给你!”
“明明之前还跟我说着荤话,现在怎么就没了生气了呢...”
“你说你招惹谁不好,为什么偏偏要去顶撞信流平?父亲说他是信家的家主,我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他是谁吗?你是不是傻啊?”
这个叫赵申姜的,赵家旁支边系的稚童蹲在王不复的尸身边,先是小声嘟囔嘀咕,最后趴在王不复身上嚎啕大哭。
在他断断续续抽噎了许久以后,赵申姜爬起身来,冷冷的看了眼信家的朱门高院,又跑回了自家的院落。
总要有人替王不复收尸的。当时还是稚童的赵申姜在被一名自称是王不复好友的邋遢汉子寻上门来后这般告诉他。
在古家的府门前,满脸污血,衣裳破烂的一中年男子趴倒在地气息微弱。
站在他面前的一身锦衣华服的古人醉脸庞上有一道深深的血痕,半张脸已经被鲜血染红,此时古人醉面目狰狞地看着脚下的这一中年男子。
“潇湘榜第七的寒鸦,杨敛枝你也不过如此。”
话虽如此,古人醉仍旧吐出一大口鲜血,先前的一场灵力风暴自己不小心身陷其中,现在体内仍有淤血。
古人醉抹了把脸上的鲜血,凶性暴涨,他一脚狠狠踏在了杨敛枝的后脊上,随后将其踢飞出去。
“家主,要不要回府中歇息会?”一名珠玑精锐上前说道。
古人醉闻言一掌将其轰倒在地。
“姬家!”
随后他大手一挥,带领着珠玑精锐朝姬家方向而去。
王家大院门前。
王右军一指洞穿了身前一老者的胸膛。
当他看到老者眼中毅然决然的神色后匆忙向后退去,但为时已晚,。
王右军被那名老者的自爆灵体波及,身形被灵力风暴席卷轰至墙上。
身躯深陷墙内,两尺有余。
等到烟尘消散,王右军从墙上撑起身子,走了出来。
“呵,怎么说也是潇湘榜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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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第八的人物,更漏子岁长安。”
“怎么就做了姬家的狗腿,还非要跟我摆出一副鱼死网破的模样。”王右军捂着胸口的左侧,看来是肋骨断了几根。
王右军一脸厌恶地看着府门前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冲着王府门前的门倌袁六箐招了招手。
“将这清扫干净,若是我回来发现这里还有丁点血迹,你这门倌的板凳就换个人来坐吧。”
疾跑过来的袁六箐躬身点头连连说是。
“少爷,那这具尸体该如何处置?”袁六箐唯唯诺诺地小声问道。
“剁碎了,拿到后院喂狗。”王右军不轻不重地撂下这句话后身形拔地而起,直冲云霄。
袁六箐满脸难堪的看向那具血肉模糊缺胳膊少腿的尸身撇了撇嘴。
灵力修士自己见过的不少,半步凝神境的修士虽然称得上是凤毛麟角但作为王府的门倌,仍是见到过几个修为跟他这般高深的修士登门拜访老家主。
可平日里高高在上,视他们这种天下人性命如草芥的修行神仙现在却如同一摊烂泥般横死街头。
没办法,谁让他碰到的是自己的少爷呢,当年的王家得意呢!
这叫什么?这就叫做一山更有一山高。门倌袁六箐心里想道。
想到这,袁六箐不耐烦地走上前去,就要将那具尸身托起,按照老爷说的拖去后院剁碎了喂狗。
“等等。”袁六箐听到身后有人叫住了自己,仔细一辨识声音,匆忙转身叩拜在地,“小的见过知许少爷。”
“嗯。”一身白衣的王知许越过袁六箐,走到那具尸身前,用灵力化线再三探知后,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体内的灵力已经消散殆尽,而且因为刚才的灵力自爆筋脉尽断,断然没有了再救治的可能。
“这具尸体我带走了,若是大哥问起你如实禀告就是。”王知许说完后便用灵力托起那具尸身,身形同样拔地而起化作一贯长虹没入云霄后不见踪影。
袁六箐乐得省事,慢悠悠走回府门前,蹲坐在台阶上,抬着头,瞧着天穹,无所事事。
赵家府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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