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辉这次来到裕天生物调查,是因为警方得到了裕天生物违规进行临床试验资料。
而裕天生物也因为违规进行临床试验的事情,遭到了敲诈勒索。
这让何家辉不由自主的开始怀疑,两起案件是不是有所关联。
“两个案子一起查吧,说不定能在敲诈勒索案中,查到学生会凶杀案的线索。”
想到这里,何家辉开口说道:“这个敲诈勒索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我回去查一下。”
蒋律师写下一个号码,递给何家辉,同时说道:“何sir,我们做律师的,多少也有一些关系。这个电话号码,我通过关系查过了,是一张太空卡,不记名的。”
“那就把电话录音复制一份给我吧,虽然那个敲诈勒索的人使用了变声设备,但是以现在的科技,说不定能够还原他的声音。”何家辉开口道。
蒋律师立刻拿出了一个u盘,连带着自己的名片,递给了何家辉,开口说道:
“录音我已经复制好了,另外还有那个装钱的黑色手提包,我们也拍摄了照片,存在了这个u盘里。如果何sir还需要什么东西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
另外还有一点提醒两位阿sir,有关裕天生物在印度的实验室进行违规临床试验的事情,属于案情的一部分,而依据法律,警方是需要对案情进行保密的。”
此时,何家辉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裕天生物要报警了。
警方掌握了裕天生物的黑料,裕天生物方面自然不希望警方把这件事情泄露出去。于是裕天生物办选择了报警,告诉警方自己因为这些黑料而遭到了敲诈勒索。
这样一来的话,黑料就成了案情的一部分,而根据警例的规定,警方需要对案情进行保密,那么警方也就不能对外泄露裕天生物的这些黑料。
想明白这一点,何家辉不由得在心中暗骂一句:“能够混成上市公司的,还真是老狐狸!”
……
两人返回警局,马军将勒索者的电话号码,以及那张u盘交给了手下,随后吩咐道:
“杨仔,去查一下这个电话号码。”
“大炮,u盘里有两段录音,其中一个人的声音经过了处理,你去一趟技术科,让他们尝试恢复一下那个声音。”
片刻后,杨仔率先回来汇报情况:“查过那个电话号码了,是太空卡,没有使用者的信息,而且这个号码也只跟一个人联系过,这是他唯一联系过的号码。”
马军看了看那个号码,开口说道:“是杜以盈的手机号,看来这张太空卡,就是专门跟杜以盈联系用的。”
又过了一会儿,大炮也从技术部门返回。
“技术部门听过了那两段录音,那个勒索者应该只是用了普通变声器,想要恢复原来的声音并不困难,24小时内应该可以搞定。”大炮开口说道。
“那就得等到明天才能有结果。”何家辉长叹一口气,接着道:“马sir,咱们也别闲着,一起去一趟赛马场的地下道吧!”
……
香江人热衷于赛马,每个赛马日,跑马地赛马场都会迎来四个多小时的狂欢。
赛马场内夜色璀璨,外人喝彩,将香江纸醉金迷的一面表现的淋漓尽致,而在赛马场下方,那一百五十米长的地下道,却是流浪者们安家的地方。
作为国际大都市,香江的包容性很强,竞争压力也大,像是桥东、地下道这种地方,经常会成为流浪者们的家园。
他们有的会支起帐篷,有的会搭起纸箱,有的干脆就铺一张塑料纸,席地而睡。
这些流浪者也不光是本地人,很多东南亚、南亚,乃至北非的外籍流浪者,也会聚集在这里,形成一个“联合国村”。
甚至某些有工作的人,也会选择住在这里,他们白天打工,晚上便在赛马场地下道住下,可以在附近的公共厕所或者浴池洗漱,能省下交通费和房租。
由于赛马活动是香江很重要的一张名片,所以政府每周两次会来清理赛马场的地下道,而且警察时不时的也会来查身份证,看看有没有违禁品,因此赛马场的地下道,卫生和治安还是有保障的,顶多就是一些小偷小摸。
何家辉和马军来到了赛马场地下道,红色帐篷倒是找到三个,却不是在入口五十米的地方。
距离入口处五十米的地方,是一张破旧的沙发床,一名五十岁出头的流浪者,正躺在沙发床上打哈欠。
何家辉走上前去,开口问道:“先生,你一直都住在这里么?”
“我住哪里,关你什么事!”对方冷哼一声。
“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这个位置是个红色的帐篷!”何家辉接着道。
流浪者没有答话,直接无视何家辉。
见到这一幕,何家辉刚打算掏警官证,马军却抢先一步,挡在何家明面前。
只见马军伸出手来,猛的一拍那张沙发床,流浪者惊得立刻爬了起来。
“问伱话呢,聋的么!”马军盯着流浪汉,拳头攥得紧紧的,恶狠狠的说道。
见到马军这副凶神恶煞般的样子,流浪汉立刻变得低三下四起来:“大佬,有话好说,你要问什么?”
“我问你,之前这里是不是有个红色的帐篷!”马军开口问。
“前两天是有个红色帐篷,后来搬走了。”流浪汉回答说。
“什么时候搬走的?”马军又问道。
“我记得周二政府派人清理路边的时候,那个帐篷还在,周三早晨就不见踪影了。”流浪汉赶紧答道。
“帐篷里住的是什么人?你见过么?”马军接着问。
“只见过一次,他带着口罩,不过看身形,应该是个年轻人。”流浪汉话音顿了顿,接着说道:“那个年轻人衣服还挺新的,看起来不像是街友。”
马军用同样的方法,问了旁边的几个流浪者,并没有得到其他线索,两人便转身离开。
“马sir,对付这种街友,你还是比较有经验的啊!”何家辉笑着说道。
“这些年纪大一些的街友,一个比一个滑头,你要是掏出警官证的话,他说不定会跟你要线人费!但是他们最怕社团分子找麻烦,直接吓唬他是最有效的方法。”马军开口答道。
“可惜的是,没有人看到那个敲诈勒索的人长的什么样子。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那段录音了。”
……
次日,技术部门修复好了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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