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年后
1909年初夏
巴黎
清晨时分
距离香榭丽舍大道很近的一处宫殿式建筑内,
二名强壮的华人汉子晨跑回来,打开信箱,将报纸信函以及早晨送来的牛奶一起拿着,一前一后的返回屋里。
这两人就是跟随着圣祖太上皇四处游历的皇家禁卫军高手,一个叫韩化臣,对外身份是驻法国大使馆高级武官,上校军衔。
另一个叫做马凤图,对外身份是驻德大使馆高级武官,皇家陆军中校军衔。
回到装帧精美的穹顶式客厅中,神态老了些许的许进勋匆忙迎上前来,悄声问道;“二位,有没有老爷的消息?”
韩化臣默默的摇了摇头,将手中的报纸和一叠信函递给了许进勋,意思不言自明。
韩化臣与马凤图都不是多嘴的人,平日里沉默寡言,只有互相徒手对练的时候才能热闹些,性格相当的乏闷。
许进勋早已习惯了,他眉头紧锁的微微叹了口气。手上拿着一叠信函,走到客厅沙发坐下,开始认真的翻阅。
几封信函很快就翻阅完毕,他的眉头不但没有疏解开,反而忧愁汇聚得更深。
老爷渺无音信,但是老家又急忙来催问了,这可如何是好?
按照事先的约定
每隔一段时间,许进勋都要向帝国皇室和本土政府报一声平安,不涉及圣主太上皇圣躬具体情况,那是帝国的最高机密。
但是近年来
帝国皇室愈发焦急的想要知道圣祖太上皇的身体情况,这让许进勋左右为难。
说句老实话
他和两名禁卫军高手也已经4年多没有见到圣祖太上皇了,这个消息他一直隐瞒着,家里面来信催只能干着急。
每隔10天半个月,信箱里就会出现一份信函,上面龙飞凤舞的几个字,笔力雄奇厚重,大多是;
“朕很好,勿忧。”
“没事。”
“吃得下,睡得着。”
“别烦朕。”
这些全部都出自于圣祖太上皇陛下的手笔,是另一种形式的报平安,看了以后才会安心。
许进勋几人也试图轮班监视,看看每天早晨送到信箱里来的是何人?
可是坚持了一年多,愣是没发现一个与圣祖太上皇身材相近的人,真正是奇了怪了。
这里的三个人可以赌咒发誓,只要圣祖太上皇陛下一出现,哪怕易容了他们也能认出来,印象实在太深了。
那高大的身影一举一动,全都烙印到了灵魂深处,哪怕到死都忘不了。
可惜的是,一次都没有发现过,但每隔10天半个月书信依然准时寄到,你说奇怪不奇怪?
在许进勋这三人的心目中,圣祖太上皇陛下早已经是神一般的人物,有些神鬼莫测的手段,那太正常不过了。
帝国皇室和政府的那些人,都以为许进勋这几人时刻跟在圣祖太上皇陛下的身边服侍,圣眷优渥,别提有多滋润了。
他们不知道这三位的苦楚,那真是顶着天大的压力活的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超过10天没有收到圣祖太上皇的亲笔信,那就开始坐卧不宁,天天巴巴的坐在门口等着,简直比望夫崖更虔诚。
自由自在的游历两年后,圣祖太上皇陛下越发跳脱了。
许进勋三人跟在身边伺候都嫌碍事儿,索性自己单飞了,将这三个苦哈哈留在这里,作为与帝国联系的渠道使用。
其他的,就没有了。
就在许进勋三人愁眉苦脸的时候,一个头戴着鸭舌帽,骑着自行车的男人经过门口,手上微不可查的一甩。
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一份书信越过十几米远,准确的插入到信箱的细长入口里。
而这个男人一点都没停顿,骑着自行车扬长而去。
过了10多分钟
另外一个街口的面包店门口,这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抬起头来,正是面相愈发年轻的李察,他肩膀里夹着两份报纸停好自行车,用铁链锁在铸铁路灯上。
这才不紧不慢的走进面包店,推门进去后,里面金色头发的漂亮女店主抬头看见他,脸上立马露出了欢喜的神色,出声招呼道;
“亲爱的李,你可有几天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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