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凉凉抬起眼皮,带着几分嫌弃地瞅着前襟泄露春光的霍如熙,“以后你再穿成这个不检点的样子,就不要进沈氏集团的大门了。”
霍如熙:“焯,为啥?”
“我这里是办公的地方,不是鸭店。”
沈惊觉再度垂眸,看着文件,“我不希望让人起些不必要的误会,以为我有什么特殊癖好。”
韩羡一听,忍俊不禁。
霍如熙眨了眨狭长的眼睛,才反应过味来,大叫一声,“艹!老子纯纯直男,钢筋铁骨!就算你想上老子,老子还特么不干呢!老子特么不挑男人的啊?!”
沈惊觉:“…………”
韩羡越来越憋不住笑了,只觉肠子都要打结了!
“行了,我没空跟你狗扯羊皮。找我什么事?”沈惊觉问。
“你瞧瞧,这是什么。”
霍如熙从怀中抽出张请柬,得意洋洋地晃了晃。
“什么东西?”
“唐大小姐派人专门给我送来的请柬,邀请我这周末去参加唐董三太太的生日宴~哟~!”
哟~!
霍如熙此刻的表情要多贱有多贱,尾巴都要翘上了天!
沈惊觉眸色一暗,难明的火气涌了上来,心里别提有多酸了,“很了不起吗?以你们霍家在盛京的地位,邀请你不是很正常吗?”
“那以你们沈家在盛京的身份,你有没有收到请柬哇?”
“能不能聊了,不能聊滚。”
向来沉稳持重的沈惊觉,在关于唐俏儿的任何事上,都是那么易怒,那么玩不起。
“啧啧你瞧瞧你,跟你开玩笑的。”
霍如熙知道他没收到唐俏儿的邀请心里气得慌,也不逗他了,转而又从后屁股兜里又抽出张已经被坐得皱皱巴巴的请柬,“喏,这是你那个老妖婆继母派人给我送来的。
巧不巧你就说,她竟然跟唐董的三太同一天办生日宴,而且两人都选在盛京,这特么怎么有股打擂台的意思了呢?”
“你说什么?秦姝和楚柔一天过生日?”沈惊觉眉宇一折,显然有些意外。
“沈总,我没记错的话,秦姝的生日是这个星期四,也不是周末啊。”
韩羡疑惑地挠头,“她干嘛正日子不过,非要把生日挪到周末呢?难道真要跟楚柔打擂台?”
“秦姝和楚柔之间,可有什么私人恩怨?”沈惊觉直觉颇为敏锐,立刻问到重点。
“额……这个我不太清楚啊。不过我记得早年她俩是一家电视台签约的演员,楚柔一直演女主,秦姝那时候被她压制得够呛,只能演些反派配角。”
沈惊觉若有所思,“明白了。这几天盯住秦姝,她有什么小动作,第一时间告诉我。”
*
此刻,观潮庄园。
秦姝正在房间里和沈白露挑选生日宴的战袍。
移动衣架上、沙发上、床上,到处都铺着奢华晚礼服,件件都价格不菲,却像五颜六色的一堆破布一样堆在那里。
“俗!真是俗不可耐!这些就是今年的限量款?设计师脑子勾芡了吧,狗都不穿好不好!”
沈白露对每件衣服都不满意,像垃圾一样丢在地上,还踩了两脚,“妈咪您是什么人?沈氏集团董事长夫人,曾经娱乐圈的璀璨明星!
他们就拿这些破衣服打发您?真是太过分了啦!”
秦姝猛地灌了口红酒,胸闷欲炸!
由于唐俏儿屡次从中作梗,秦姝如今在上流社会里的口碑已经一落千丈。哪怕她是沈光景的老婆,那些国际奢侈品大牌也不愿给她赞助珠宝和衣服。
就比如她这次想要选两套生日宴穿的晚礼服,结果没有一家大牌愿意借高定给她,哪怕她出大加钱买下来,人家也不愿意,怕这女人砸了自家的招牌。
“妈,这次你特意把生日宴移到周末,就是为了叫嚣楚柔,挫她志气,灭她威风!如果您不能借到完美的礼服,那岂不是适得其反,让人看了笑话?”沈白露也很是焦急。
“看笑话?为什么看我的笑话?”
秦姝用力将高脚杯放在桌上,酒水都溅了出来,“我可是沈家的女主人,你父亲独一无二的妻子。她楚柔算什么东西,以前斗不过我,现在更没资格跟我斗!
说好听了,她是唐万霆的三太,说难听了她就是个小妾!放在旧社会连饭桌都上不了,她才是个天大的笑话!”
“是是,妈咪说的对!”沈白露忙在旁捧臭脚。
“我要么不穿,要穿就要穿最好!”
秦姝霍地起身,眼底迸射出奢芒,“想办法联系到sharon,我要借到sharon设计的礼服,不惜任何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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