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洋的举动,让岳一博感到很意外,他睁大眼睛,吃惊地问 :“洋 洋,这件事难道你早知道了?”
岳洋没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见岳洋对徐雨婷转学这件事表现得非常冷淡,岳一博便开导起岳 洋,说 :“徐雨婷转学后,你就少了一位竞争对手,这对你来说应该是很有利的……”
“爸爸,你能不能不说这些呀!”岳洋很不耐烦地打断了岳一博的 话。
岳一博自讨没趣,说 :“不说了,不说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 几句,徐雨婷转学后,在将来的高考中就更有优势了,你可要加倍努 力啊!”
岳洋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望着岳一博,大声说 :“我一定加倍努 力,总行了吧!”
袁霞进来了,她瞪了一眼岳一博,说 :“是谁惹洋洋不高兴了?洋 洋,快洗漱去,赶紧上床睡觉。”
岳洋站起身,脸上勉强挤出一些笑容,说 :“妈,我马上洗漱。” 袁霞向岳一博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从书房里出来了。
那个夜晚,岳洋失眠了。
第二天中午,岳一博果真没有在家吃饭,走的时候也没说去哪, 只是说了声 :“我走了。”然后,他就匆匆出了门。
岳洋不能确定,爸爸是不是参加徐东国的欢送宴会去了。
大概是睡眠不好的缘故,整个上午,岳洋总有一种昏昏沉沉的感 觉,整个人好像被什么东西掏空了似的,自己已变成了一个躯壳。
雨婷转学的事项老师知道吗?还有沈老师和其他任课老师知道 吗?班里的其他同学知道吗?他们若是知道了徐雨婷转学走了,心情 会是怎样呢?他还想到,徐雨婷舍得离开吗?她有没有哭鼻子呢…… 这一个个问题幽灵似的困扰着岳洋,让他如坐针毡,不得安宁。
周末两天的时间,对岳洋来说好漫长,他好不容易才盼到周一开学。
周一,岳洋急匆匆地赶到学校。
来到教室门前,他先是在门口停了一下,然后轻轻推开了门。那 一刻,岳洋多么希望教室里第三排的位子上坐着一个满头秀发的漂亮 女孩啊!只要徐雨婷出现在教室,那么,就能足够地证明爸爸所说的 每一句话都是谎言。自己两天来所经受的煎熬,就会在顷刻间化为乌 有。
门开了。岳洋的目光探照灯一般向徐雨婷的位子扫过去,课桌空 荡荡的,没人。岳洋很失望,可又暗自宽慰自己 :“天还早,或许徐雨 婷正走在路上呢。”想到这里,岳洋不动声色地走到自己的位子上。
岳洋边从书包里往外掏作业本,边暗自宽慰自己 :“徐雨婷会来 的,她向来都很准时。一定是爸爸说谎,爸爸以前不就经常说谎吗?” 记得,小学毕业时,爸爸不是也说徐雨婷要转到另外一所初中读
书吗?还说那所学校有外教,是双语教学。结果,徐雨婷还不是和我 在一个教室里上课吗?这一次,爸爸准是又在说谎。
岳洋在用各种方法安慰着自己。
同学们陆续走进教室,门不停地被推开,又被掩上。每次有同学 进来,岳洋都是第一个抬头望过去,可是,每次都让他失望。
离上课的时间越来越近,徐雨婷仍然没有出现。
岳洋两眼直勾勾瞅着门口。再有几分钟,就要响预备铃了,岳洋 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岳洋暗暗下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如果徐雨婷在 最后时刻出现,自己一定会冲过去和她拥抱在一起,大声欢呼。即便 事后谣言满天飞,他也毫不后悔。
预备铃响了。徐雨婷依然没有出现。岳洋仅存的一线希望,最终破灭了。
这时,秦小松在座位上喊叫起来 :“岳洋,上次徐雨婷迟到,闹出 那么大的事。今天徐雨婷又要迟到了,待会儿沈老师来了,你可要留 心一点呀。”
岳洋扭头看了秦小松一眼,并没有理睬他。门终于开了。
岳洋的心几乎要蹦出来,他两眼凝视着门口,双手按在课桌上忽 地站了起来。可是,推门进来的并不是徐雨婷,岳洋像泄了气的皮球 又坐在了座位上。
第一节课是外语,来人是沈大山。
沈大山上课从来都是铃声响起,才走进教室,既不早到,也不晚 到,每次都很准时。有时即使提前来到教室,也要在门外等候,直到 铃响才进课堂。
下课也是一样,沈大山从不拖堂,下课铃一响,准时离开教室。 不像有的老师,提前五分钟进教室上课,下课铃响了,再拖延五分钟 下课,原本四十分钟的一节课,就变成了五十分钟。
沈大山从不占用学生的休息时间,他的这一做法深得同学们的喜 爱。
离上课时间还有五分多钟呢。沈老师怎么来上课了?今天到底是 怎么回事?同学们用怪异的目光望着沈大山。
沈大山走上讲台,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下意识地用手摸了一下
桌面,桌面很干净,没有一点灰尘,他这才把手中的书本放在讲桌上。
教室里鸦雀无声,同学们都睁大了眼睛望着沈大山,等待着接下来所 要发生的事。
沈大山终于开口了 :“徐雨婷转学了!”
沈大山的话,像一块石头落进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花, 教室里顿时叽叽喳喳地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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