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玫玫晕晕乎乎的上了车,还没回神,手里就被塞了一杯热豆浆和一份烤饼。
烤饼的牌子她认识,是这家商场新开的,味道很不错,每天都有人排队,唯一的缺点就是贵。
“我记得你乳糖不耐受,所以就买了豆浆。”凌冰冰一边开车一边道。
“也没加糖,你凑合喝一下,实在喝不下去也不用勉强自己。”
她手握着方向盘,目光一直注视着前方。
吴枚枚怔怔的看着她,女儿的侧颜和正脸一样挑不出毛病。
几乎是将她和白岳明的所有优点都合在了一起。
她忽然间就有点明白为什么之前几年,每次她提出照去家福时琳琅总是抗拒了。
单独看就已经很美了,若是再来个对比,那落差就更大了。
“谢谢...很好喝,我很喜欢。”现磨的豆浆,杯子放在鼻尖时,便能闻到那天然的、稍带腥味的黄豆香气。
随后,这股香气伴随着浓稠的液体在舌尖铺展开来,让人回味无穷,它滑过喉咙的感觉温润而滋养,像是早晨的阳光穿过云层,给予人体温暖和能量。
没有糖,但吴枚枚还是感受到了甜。
“你不问我带你去哪?”凌冰冰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主要是某人太不老实,仗着他如今无法被摄像头的捕捉,一直在她身后搞小动作,老是从后面伸出两只手抱她。
她想告诉他,她真没事!
但旁边有人,她很怕开口会吓到吴玫玫。
吴枚枚小口小口啃着饼:“去哪都行。”
凌冰冰歪头:“距离到你现在租的房子还有10分钟,你想说什么可以说了。”
吴枚枚怔了下:“你送我回家?”
凌冰冰无奈:“那不然呢,带你去噶腰子吗?噶腰子是犯法的。”
吴玫玫:。
——
吴枚枚酝酿了许久,才抖着嗓子开了口。
她今天下午去医院看了儿子。
也意外的,得知了一些她不想面对的真相。
原来一直都是她误会了亲生的女儿,之前她几次生日,凌冰冰其实都有给她送礼物的,还给她邮寄过一些演出的票,但可惜,都被人扔掉,或是在她自己脑抽的情况下主动放弃了。
“你哥说他后悔了...说他不该放着亲妹妹不宠,宠一个没有血缘的女人。”
“然后他让我向你道歉,说那天在白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脑子忽然不正常了,才会说出要杀了你。”
“冰冰...那天你没受伤吧?”吴枚枚。
凌冰冰的眼睛微微闪烁了一下,她并没有马上回答。
车内一时间静得可以听到外面的风声,伴随着车辙与地面的摩擦声。吴枚枚的心跳逐渐加快,焦急地等待着女儿的回应。
“冰冰...”
凌冰冰叹了口气,将车加速停到了路边的临时车位上:“吴女士,如果你下一步是要劝我原谅你儿子的,那真没必要说。”
“不是不是!”吴枚枚着急解释道:“我不是让你原谅他,我只是...只是想知道你的有没有受伤。”
“白琳玉做错事了,自然应该得到法律的制裁。”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他好像真的不太对劲。”吴枚枚努力回想了一下下午两人见面的场景。
人忽然从高处坠落,接受不了平庸和失败是正常的,儿子发火,脾气不好,她都可以理解。
但...
虽然他在笑,可她还是从他眼底感受到了强烈的杀意,那种想要摧毁一切的杀意,好像如果凌冰冰不原谅他,就该死一样。
不——
是全世界让他顺心的人都该死。
她还记得在自己明确拒绝帮他办理出院手术后,儿子脖子和脸上那因为愤怒而暴走的筋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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