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琛远看向她惨白如纸的俏脸,深吸口气,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终究是选择尊重她,后退了半步,随即转身,退到了百步之外的巷口,站在墙桓的阴影处,脸色阴暗不明地闭眼。
萧沉韫左手背在身后,似乎藏了什么东西,走到苏南枝面前时,右手来牵苏南枝的手,眼底藏匿着温柔,薄唇微勾:“枝枝,本王给你准备了贺岁礼。”
苏南枝的手,被他牵在大掌中十指相扣,她严肃拉平的唇线,勾起一抹浅浅冷笑:“然后呢?”
“给你看。”萧沉韫背在腰后的左手拿出一个烫金锦盒,锦盒上写着遒劲有力的‘枝枝亲启’四字,他打开盒子:
是一枚精美的白玉佩。
玉佩雕着合欢花,还有几束朝南的枝桠。
“本王亲自去玉铺子,同掌柜讨教技艺后,为你雕了整整七天。白玉是最为精美的美玉,配你相得益彰——”
“哦……这样吗?”苏南枝接过那玉佩后松手,眸光冰冷,“抱歉,我不太喜欢。”
“哐当……”精致白玉应声落地,碎成三半,溅起细渣。
苏南枝甩开他的手,朝着苏家府邸走去。
萧沉韫唇角笑意僵住,整个人有些茫然、愣怔。
他反应过来后,急忙追上去,拦住她的去路,斟酌着小心问道:“南枝,你……怎么了?”
“我没有怎么,我很好,只不过我玉佩确实很多,所以不太需要王爷送的玉佩。”苏南枝眼眶越发通红,却还是极力控制情绪,非常平静地说完这句话。
“你……以前不会这样……”
“那我该怎样?”苏南枝气笑了,目光流露出讥讽,“是该感恩戴德,接受你摄政王亲自雕刻的玉佩吗?还是说,接受你玉佩后,对你三叩九拜、感激涕零?”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萧沉韫心里丛生出一股子强烈的恐慌,连忙想去牵住她的手,让她不要走,“你到底怎么了?”
“我说过了,我没怎么,我很好。”苏南枝话末尾音带了一丝颤栗,鼻尖酸的厉害,“烦请摄政王不要挡路。”
“你如果生气,也应该给本王一个原因——”本王才能知道你生气原因。
话未说完,苏南枝便不甚耐烦地打断他:“可能你误会了你我二人的关系。你,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我,一个苏家小小嫡女。我们似乎从来没什么正儿八经的关系吧?你是否管我私事太多,逾越了界限?”
“关系……你想要我们之间有关系吗?你的意思是,本王没给你名分,没许你摄政王妃之位,所以你怨本王?”
“不。”苏南枝掩唇轻笑,笑出了眼泪花儿,“我不怨你。感情之事,讲究你情我愿。我从前既然投入了感情,我也能把感情收回来,与你一、刀、两、断。”
“一刀两断?你,你要同本王一刀两断?”
萧沉韫俊眉愁云惨淡地拧紧,脸上血色渐渐褪去,浑身如被冰雹砸了,心凉的像被冰雪覆盖。
“……是。”苏南枝想起萧沉韫与狄锦姿在街上拥吻的那一幕,便讥笑道,“不然呢?等你左拥右抱吗?新欢想要,挚爱也想要?摄政王,臣女没有这个福分,去给你当妾。”
想来,萧沉韫也绝不会让那个栀栀狄锦姿当妾的。
那么,当妾的也只有她了。
可是,她苏南枝,怎么会当妾呢?
“南枝,你别这样……”萧沉韫神色颓败,整个人如至冰窖,他走上前,试图抱住苏南枝,去吻她,他好怕失去她,“有什么事好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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