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直走,畅通无阻的走,很快就来到了收容所的后院。
率先入目的是一座亮晶晶的玻璃房,玻璃房旁摆放在一堆绿油油的草木。
十二月天气微凉的气息被统统隔绝在玻璃房外,也让待在玻璃房中的几人添了些燥热。
兴许是对亏了这个原因,那几株明显被照料很好的时钟花长得极其旺盛,还开着黄白相间的花。
安沐抑制不住欣喜,圆滚滚的眸子中染上了笑。
“哇,这养得也太好了吧,这种天气还能开花,姐,你还记得我们家种得时钟花吗?都没花可开了。”
“这几天降了温,不到它合适生长的时间,都谢了,还是这的开得好。”
“我之前就想在家里盖一座玻璃房的,可二哥他对大多数花粉过敏。”
安然一向对花草不感兴趣,听到安沐说她便轻声了‘嗯’了下,没有在接话的意思。
实际上她早就忘记花园中种的是什么了。
那是园艺师的工作,跟她没关系。
傅女士视线落在安沐身上,也一起笑着。
人老了,不记事,便显现出幼儿的心性,更何况她身边跟着是安沐,她喜欢的孩子。
说话做事都有种淡淡炫耀的感觉。
“我养的!”
安沐也极其捧场,她上辈子没少和小孩子打交道,鼓励道:“你最棒!”
傅女士一生都在军队里度过,即使老了腰肢也没有弯。
听到安沐夸她的话,还挺直了腰,像是幼儿园里接受表扬的小朋友一般。
配合着那头灰白的发丝,又幼稚又可爱。
安沐忍俊不禁,自从知道了这老人的事迹,便打心底涌出了无限的包容。
就好像,只要这老人不杀人,那做什么都是对的。
她安沐都会举双手赞成,并为她摇旗呐喊。
小江倒是很乐意看见这一幕,若是小姐还活着,那孩子也应该这么大了。
这样一想,唇角都快扯到后脑勺去了。
用一个精准的词,那就是姨母笑。
不过他并没忘记今天的任务。
安然站在几人的身后,目光落在虚空处,对安沐和傅女士说的话不感兴趣。
只是安沐的笑声不知为何突然停止,让安然抬起了眸。
安沐皱起了眉,环顾了下四周。
注视着安然询问:“姐,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啊?”
安然将重心移到另一只脚,麻了的依旧没有缓过来。
竖着耳朵听了下,只有一男声读书的动静,估计是给收容所里的小孩子们讲故事。
如果安沐说的动静指得是这个的话:“有的。”
安沐严肃起来,朝着玻璃门外走去。
那声音还有些耳熟,清冽又低沉,尾音不自觉上扬。
可能是离得远的缘故,听起来朦朦胧胧的,倒让人觉得温柔。
“小花猫并不知道前路的艰辛苦难,它只知道自己的宝贝不见了,可昨晚睡觉的时候,它还将那玻璃球给放在枕头边,怎么可能会突然消失呢?”
“它想不明白,却还是在大乌龟的安慰下擦干了泪,很快又重新站了起来,它想,也许只是玻璃球迷路了,它要坚强些,要接它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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