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起觉得妹妹没有什么不能来医院的。
他允了她。
叶声声一挂电话,跟两位老人随便找了个借口,让他们帮忙带着孩子,就同连翘一起赶去了医院。
他们俩过来的时候,叶彻的麻药都还没过。
人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叶声声走到床边看了一眼,确保叶彻没事,她才又看向大哥二哥。
“云薄真的能解?你才去多久啊就回来了。”
旁边的连翘也很好奇。
按理说阿起应该没这么快回来的。
还说师父能预料,提前让小师弟们在山下等了阿起?
慕容起特地靠近连翘,道:
“云薄知道叶彻的情况,特地让小决明在山下等我,还让我把这个给叶彻,让叶彻自己上山去见他。”
“他若不能解,又怎么会让叶彻去见他呢。”
叶声声想想也是。
云薄帮了他们多少次了,肯定不会骗他们。
接过那张符纸,她知道不能打开,便又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
“那我们先等叶彻醒来吧。”
于是几个人围在病床边,等着叶彻的麻药散去。
不过一小时的时间,叶彻就醒来了。
但还是失去理智的状态。
他睁开眼,双目涣散没有焦距,嘴里喃喃地喊道:“缇娜,缇娜……”
听到叶彻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
只见他坐起身来,锤着脑袋低喊:“缇娜,缇娜在哪儿,让她来见我。”
叶声声忙抬手按住他,“叶彻,你还是没办法控制自己吗?”
“我要见缇娜。”
叶彻头痛欲裂,一把抓过声声的手,难受地看着她祈求道:
“拜托你,带我去见缇娜可好?”
叶声声瞧着他那痛苦的模样,心口一软,又想让他咬自己。
但她手还没伸到叶彻嘴边,就被慕容南制止了。
他扯开妹妹,示意道:“你到一边去。”
随即上前按住叶彻,看向三弟,“你不是要给他看那个符纸吗?给他看啊。”
慕容起忙拿过符纸,递给叶彻道:
“你打开这个,打开头就不会痛了。”
叶彻看了一眼慕容起,信以为真。
他一把扯过符纸,打开。
当看到符纸上用鲜血写着‘叶怀恋’三个字的时候,他瞬间怔住。
紧接着那些原本被缇娜灌输在他脑海里,不断摧毁他意识的东西,在慢慢地被什么给取代。
然后他恍惚的就进入了另外一个状态。
就盯着那张符纸上的三个字,仿佛看到了女儿被车撞,掉入大海又遇爆炸跟鲨鱼群的场景。
下一秒,小女孩稚嫩可怜的一声声‘爸爸’,响彻了他的耳底。
叶彻心口一痛,难受地按住了胸口的位置。
片刻才又抬起头来,红着眼看向慕容起。
“你知道我的恋恋在哪儿的,对吗?”
慕容起也没想到,符纸上写着的竟是小恋恋的名字。
真不知道云薄是什么意思。
看着叶彻实在痛苦的样子,他点头应道,“嗯,我知道。”
“她在哪儿,带我去见她,她有危险,我的恋恋她有危险。”
叶彻一把掀开被子,激动的就要离开。
慕容南忙控制住他。
“你可以去找恋恋,但你现在能克制自己吗?”
叶彻又怔了下,皱着俊脸,转眼看着身边站着的几个人。
扫了一眼,都是他的至亲之人。
尤其不远处的那个女人。
他推开慕容南,直接朝声声扑了过去,一把抱住她声音低哑:
“声声,我们的恋恋有危险,我们去找她好不好?再晚我们就见不到她了。”
现在叶彻的大脑里没了缇娜,只有女儿。
他要去见女儿。
叶声声也看到了,符纸上就三个字。
那是她女儿的名字。
可是叶彻怎么知道她有危险呢?
还这么激动的要去找她,竟是不提缇娜那个女人了。
“好,我陪你去找她。”叶声声应着,抱着他的同时看向连翘。
似乎想要找她解惑符纸上有她女儿名字的原由。
女儿是跟云薄在一起,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连翘猜到了什么,上前道:
“师父的意思是,想用小恋恋作为牵引,从而让叶彻哥为了女儿去克制自己。
等他能克制自己爬上山,见到师父后,一切可能就都迎刃而解了。”
她多少还是了解师父的,除了是她说的这个意思,她实在想不明白师父留小恋恋的名字,还有什么意思了。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我即刻就去安排,送叶彻跟声声去见云薄。”
慕容起说着,忙转身去准备。
慕容南上前拉过叶彻,问他,“你现在能克制自己吗?”
叶彻还是感觉脑袋炸裂一般的疼。
但只要一看到女儿的名字,他又能清醒几分。
大脑里有道声音不断地提醒他,女儿有危险,他要去救女儿。
面对慕容南的问话,他皱着眉头情绪还是有些失控。
“我只知道我现在要做什么,我必须要去救我的女儿,大哥,我现在要去见恋恋。”
“好,阿起已经去安排了,马上就让你去见她。”
转眼看向连翘,慕容南吩咐:
“你还得回一趟叶公馆,安抚一下两位老人,帮忙照顾好小团子,叶彻这种情况声声肯定会陪着,辛苦你了。”
连翘点头,“我知道,你们送他们俩去吧。”
叶声声见叶彻还是很痛,她忙又抬手去他的唇边。
“叶彻,你要不咬一下我的手指,手指应该没事的。”
叶彻虽然头脑混沌,痛如针扎,可大脑不被缇娜灌输的那些思想所控制后,他还是有理智的。
他忙拿过声声的手放下,摇头道:
“我能忍,声声别总让我伤害你,不然等我好了,我会很自责的。”
“可是你现在很痛。”
“我说了,我能忍,我们先去见女儿可以吗?”
“嗯。”叶声声不勉强他。
为了赶时间,也为了让叶彻少痛几分,当晚他们就乘坐私人飞机赶去了梵山位置的城市。
然后又转车去梵山山脚下。
抵达山脚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来的一共四个人。
叶声声跟叶彻,还有慕容南跟慕容起。
兄弟俩怕叶彻控制不住又咬妹妹,必须得跟着。
慕容起也得为他们带路。
叶彻是一路痛过来的。
吃止痛药没用,想用睡着麻痹自己也没用。
就连出门的时候,连翘给他扎了几针都没用。
他之所以没失去理智,是因为他时时刻刻都在看着符纸上女儿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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