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陆竟池拿出火机,手指轻挑,火苗在他手中窜起。
江澜盯着他手中跳动的火苗,缓缓瞪大了眼睛,她张着嘴,可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他钳着她的手,她失去了唯一和他交流的方式。
陆竟池回头看向她,“这么在意这些画?”
江澜眼泪蜿蜒滑落,她恳求地望着陆竟池,求他不要烧。
他嘴角扬起一角,残忍又冷血。
仿佛她越在意的东西,他就越要无情的毁掉,要看到她在意的东西在她眼中破碎,只能容忍下他独有的影子。
他手指就那么松开,打火机带着火苗,掉在了箱子上,火苗一点点在箱子上蔓延。
江澜忽然挣扎起来,挣脱不掉她甚至低头在陆竟池手臂上咬了一口。
陆竟池吃痛,差点就放开她了,但是他手臂一转,勒住她的腰将她带了回来。
火焰在江澜眼底跳动,一点点放大,最后占据她整个瞳孔。
她眼睁睁看着箱子里显露出的画像,在她眼中一点点被火焰吞噬,一点点化作灰烬。
一阵风吹来,将火焰拉得更长,那些烧成灰烬的黑色碎屑,在空中纷纷扬扬。
陆竟池始终没有放开她,她无声的挣扎和祈求,显得那么无足轻重。
她伸长了手,也只能捞到空中几片飞扬的纸屑。
江澜无力地在他怀中软了下去,而男人也终于松开了她,她跌坐在地上,纸屑在她周围萦绕着。
仿佛在嘲笑她,和陆竟池一样,都觉得她所珍视的东西太过廉价。
她都没来得及看一眼,那些画就这样在她面前消失的一干二净。
就像从未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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