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同尘想了半天,却是丝毫记不起这个名字,只好笑道:“听得有些耳熟。”
江淑云听着白同尘模棱两可的回答,心底暗笑,说道:“白公子盖世无双,自然想的事情也多,想来那人是故意在我们面前提你的名字充场面,眼下我也见到真人了,回去可不再拿他当高人了。”
白同尘微微一笑,不再答复。
王暮瑶说道:“小宛妹妹身子不好,吃过饭要休息的,就不陪三弟三弟媳多聊了。”
王暮冬和江淑云夫妇微微欠身示意请便,白同尘微微点头,王暮瑶便带着徐小宛和白同尘往厢房走去。
看着三人渐行渐远,江淑云才缓缓开口道:“我就说这白同尘跟传闻中的一点不像,既不跋扈也不嚣张。”
王暮冬挠头道:“娘子,可他在北洲杀了秦十一那可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这总做不得假。”
江淑云切一声说道:“白同尘是杀了秦十一,但不代表就是这小子杀了秦十一,你想想,邓云飞是白鹭书院杨映居唯一的徒弟,当时白同尘可是去白鹭书院把人家师傅一剑就抹了脖子,当时这邓云飞就在旁边。”
无巧不成书就是这么说来,当时白同尘凭空出世替女帝平定江湖,其中为人津津乐道的就有一剑杀了这白鹭书院的杨映居,其中细节虽不为外人道,但好巧不巧,这杨映居的唯一弟子邓云飞跟江淑云的爹有一些远亲。
自从师傅死后,邓云飞就一直在各地游历,磨砺剑法,势要为师傅那一剑封喉之仇,游历到岳州就到了江府上住了几日,言谈间提起那日白同尘杀师之时是一幅嗜血凶煞的模样,一剑杀了邓云飞的师傅不说,还在邓云飞的胸口留下一条伤疤,嚣张的说随时等邓云飞有能力来寻仇,到时候就在这伤疤上将他一剑捅穿。
这样的事情,白同尘都能不记得?
江淑云越想方才王家姐弟那一副嚣张的模样就越生气,从开始到现在,只有自己瞧不上王家,可今天这顿饭吃下来,自己却成了个陪衬!
这叫她如何能不嫉妒,如今这冒牌的白同尘露出了马脚,江淑云对王暮冬说道:“你说这白同尘要真是个冒牌货,会怎么样?”
王暮冬微微一愣,说道:“还能怎么样,无非就是大姐二哥让人笑话一番。”
江淑云瞥了一眼自己这个没一丝心术的夫君,转身往府外走去,一边说道:“要么说你是个猪脑子。”
王暮冬赶紧追了上去,低声问道:“娘子,你又想到了什么,快跟我说说。”
江淑云看着身边自己夫君这幅模样,笑道:“如今我们岳州监风阁指挥使是何人阿?”
王暮冬脱口而出:“刘睿,刘指挥使。”
江淑云点点头继续问道:“那这刘指挥使跟死了的秦指挥使是什么关系?”
王暮冬笑着说:“那谁不知道,刘睿是秦十一一手从伍卒提拔上来的。”
江淑云满意道:“那现在明白了吗?”
王暮冬思考半天,一脸苦相道:“娘子,我实在想不透,你快跟我说吧。”
江淑云狠狠的拍了一下王暮冬的胳膊,低声说道:“你真是笨死了,你想,这白同尘亲手杀了秦十一这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但偏偏这监风阁就拿白同尘没什么办法,现在白同尘与大姐二哥交好,监风阁想迁怒王家都没办法,想必那传闻中的盐运也是白同尘从中搅合出来的,但如果这白同尘是个冒牌货的话......”
王暮冬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这白同尘把秦十一杀了,监风阁却没办法报仇,还不得不将盐运的生意交出来,但如果这个白同尘是个冒牌货,那监风阁就要老帐新帐一块算!”
江淑云赶紧拉住王暮冬,低声说:“你小点声!此事现在还不能妄下定论,但是如果大伯一家拿到盐运生意,那必然是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到时候岂不是让大伯家那俩给羞辱死!所以我们要暗中想办法试探一下这个小子,最好是想办法找来一个高手,倒是是真是假到时候一试便知!如果是假的,就是当场杀了也无所谓!”
王暮冬此时对自己这个娘子是崇拜不已,连连说道:“娘子果然好算计!实在是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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