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枝才意识到:“阿暖,你们给裴墨之倒得酒太多了,你瞧,他连道都走不动了,还怎么接新娘?”
邹沐暖也没想到,裴墨之酒量会这么差,有些潜意道:“裴大哥,你要不然喝杯醒酒茶?”
“不、不用了。”裴墨之谢绝,敲响春盛的房门,“春盛,我来接你了。”
春盛红妆潋滟,戴着红盖头,手拿大红团扇半遮脸。
红娘笑着打开门。
裴墨之看呆了,看着如此美丽的新娘,当即傻愣着站在原地,连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天地之间,唯有眼前一人。
春盛见他愣怔,忍不住娇声提醒:“裴郎?”
裴墨之尴尬回神,连忙答应,迎接春盛坐上了喜轿。
一路抬轿到裴家村,裴家。
红娘朝天上撒花,喜悦大喊:“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送入洞房——”
苏南枝与温言斐等人笑着嗑瓜子,一边看春盛礼成,被送入洞房。
“裴公子来,我敬你一杯。”苏南辕举杯。
春盛没有娘家人,苏家便是春盛的娘家人,为了让春盛成婚热热闹闹的,自然是要灌新郎喝酒。
裴墨之被温言斐和苏南辕灌的晕头转向。
一个时辰后,众人看着裴墨之脚下打结,扶墙趔趔趄趄地进了洞房。
苏南辕磕着南瓜子感慨:“老天爷,我只就灌了裴墨之三倍白酒罢了。”
温言斐笑着摇摇头,坐下吃饭。
春盛的成婚宴办的很热闹,苏南枝也很开心。
婚房。
裴墨之刚进去,就被门槛绊了一跤,“砰”一声摔地。
春盛心疼地惊呼:“裴郎!?”
“我……我没事。”
裴墨之跌跌撞撞站起身,醉的好生厉害,老老实实坐在春盛旁边,又紧张又害羞又老实,挑起了春盛的红盖头。
裴墨之看见春盛那张美艳的脸,当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敢去看,紧张地深呼吸,比春盛还要紧张。
〹“……”春盛看见他这么紧张,她也更紧张了,等待许久,裴墨之都没反应,春盛用手肘轻轻戳了戳裴墨之:“夫、夫君……我们该、该洞房了。”
“洞房?”裴墨之尴尬地说道,“我……我不会洞房。洞房该做什么?”
春盛有些惊讶,憋红脸,磕磕巴巴道:“夫君,你、你难道成婚之前没有看过小册子,也没、没听朋友提及过房事吗?”
“没事。”裴墨之老实交代,“我只看书,从不看这些污秽之物……”
“你真是看书看傻了。”春盛咬唇,面色红的快要滴出血,站起身解开裴墨之的腰带、外裳。
裴墨之随着她宽衣解带的动作,紧张的连呼吸都停了。
他好紧张。
春盛比他更紧张,第一次给男人脱衣。
她虽然没有行过房事,但很久很久之前曾在教坊司听过嬷嬷教导。
她手指乱颤,呼吸乱颤,脚趾抓紧地板,将清瘦的裴墨之推倒在床,俯身压下,去触碰他、感染他、教导他。
裴墨之从不懂,再到懵懂,最后欲火焚烧、难以忍耐,最后羞赧地反客为主,将春盛压在身下。
……
……
窗外,花好月圆,人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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