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明日要给春盛送亲,所以苏南枝今日歇在了浮生院。
是夜。
苏南枝挨着小君曜睡觉,窗户边忽然多了个虚影。
她当即皱了眉,刚要起身察看时,那虚影推开窗户,翻了进来。
“是本王。”他说。
苏南枝放下手中的簪子,松了口气:“君曜才睡着,你半夜翻窗进屋,容易吓着孩子。”
“余晔与孙思淼刚启程回大庆,我这才抽空来浮生院。”萧沉韫褪去大氅,坐在床桓处,许久没见自家儿子,他有些小心翼翼地碰了下君曜的脸蛋。
“小君曜长得很快,比上次个子高了不少。”萧沉韫唇边浮出宠爱笑意,满眼含笑。
“是啊。”苏南枝睡在最里侧。
夫妻二人,一左一右地对立而眠,孩子躺在正中间。
最幸福的时光,莫过于此。
萧沉韫看着自家儿子陶瓷一样皮肤、肉嘟嘟的脸颊,勾起薄唇,以严父的口吻说道:“日后不能太宠着小君曜,惯子如杀子,本王要让他成为顶天立地的男人,而不是躲在父母羽翼里不堪一击的懦夫。”
“曜儿还小。”苏南枝把玩着儿子肉乎乎的小手,满脸慈爱和宠溺,“等大一些,再教他识文练武。我只希望曜儿日后,平安幸福、无忧一生便好。”
“生在皇家,不可能一生无忧。皇家食天下人俸禄而尊贵,便要承担保家卫国之责,他不仅是我们的儿子,更是大庆未来的守护者。”
“他才那么小,你就要给他安那么重的责任和胆子。是不是不太好?”苏南枝看着儿子可爱又软糯的睡颜说道。
“他会拥有血脉带来的权利,也该承担血脉带来的职责。”萧沉韫俊眉微微一颦,嘴角带着极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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