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是举人小半年的凛粮了。
这三十万两银子,在书院、藏书园、私塾这些地方,都是奔着读书人去的,士人之间自然一欢腾。
怪事传得快,恶名传得也快,陈泰之名很快就成了京师中人挂在嘴边的名字。
“有。”
看得边上的店小二直挠脑袋,这特么的,是他脑子不好还是这帮人脑子不好,平白得了赏钱,不高高兴兴的喝一盅,跟这儿抱头痛哭是什么意思?
但他也不敢打扰,只能回过头去去找掌柜的,说:“那几个私塾先生不知道为什么都抱一起哭呢。”
“哎哟,陛下,您在这儿啊,奴婢找不着您,可是急死了。”
“平海伯上了一折,先前陛下交代过,允许各国使臣入京。平海伯到了浙江以后,将圣意传达给那些外国使臣,他们都很兴奋,纷纷求情,欲见陛下。”
但他没想去,而是找个小道往西走,跨过一个门槛便是长廊,这些地方宫女太监走得多,进进出出的人见到他,大多都是吓一跳,然后跪在地上,口称万岁。
京师南城呢,大多数是穷苦百姓,之所以官方营造私塾也是考虑他们生活穷困,说白了就是为穷人建的私塾,给教谕的薪俸同样不高。
就差那些顽皮的孩子给他编歌谣了。
但一夜之间,现在皇上关注到他们了。
“是了,是了。不然这银子为什么不给旁人?”
所以说去这个地方谋生活的人那也是透露着一股子寒酸劲。
朱厚照一开始还说两句,后面太多了,就只摆摆手,让他们离开。
几名私塾教谕立马倍觉荣耀。
“难道朕看错了?”朱厚照甩了甩脑袋,“算了,内阁那边有什么事吗?”
“哎,是。”
李梦阳在大庭广众之下仰天大笑,私塾的先生们大多也都是举人,看了告示以后个个都拍手击额,连连叫好。
不过边上看热闹的一个商贩却说出了更有见识的话,
“银子倒还是次要,关键在于皇上能记着私塾的师生,这才不容易!”
“贪官的赃银我还是第一次花,可得试试是什么个滋味!哈哈哈!”
难得的,朱厚照得了点空闲,他原地扭扭腰,做了几个动作之后,便自顾自的出去了。
啊,这么一说还真是。
就这样躺着,躺着,某个时刻,他忽然意识到视线里多出一个宫女模样的姑娘,她梳妆的是少女头发,从侧面望去鼻尖有一点翘挺,脸颊肌肤洁白如玉,便是一丝微瑕都没有的那种,再看身段又是纤细如柳枝,此时正拿着一根树枝在水面上够着……一只手帕,看起来像是掉水里去的。
尤址倒也会察言观色,说着说着忽然低下头,“陛下,奴婢又失言了。”
大部分就是考科举考了好多次一直都考不上,精气神没了,家底儿也没了。
于是朱厚照就这么一个人在宫里散起步来,这个季节的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从乾清宫往后就是后宫了,走不远就是皇后的坤宁宫。
朱厚照点头,“好事情啊。让……礼部负责吧,挑个日子,朕见见他们。京城里也置办置办,虽说有铺张浪费之嫌,不过有些国家的使臣,你不给他展示展示大明的繁盛,难免还会有不臣之心。省小钱,花大钱,实在不明智。”
“四夷宾服,万国来朝,陛下终于可以实现毕生的抱负了。”
“好话留着后面说。那奏疏朕不看了,这事就这么办。”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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