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火筛坐大,第一个便要消灭他这个叛徒。
当然,这并不是什么问题,反倒是他们本身的共同利益。
“恩。”朱厚照点点头,他挑着眉轻描淡写的说着重话,“朕已经在考虑了,估计最晚明年朕会派一支十万的大军扫荡草原,要是有必要的话……你说要不要也顺带把那两个不愿意投降的万户部落给消灭了?”
亦不剌心惊。
大明的皇帝,言语之间充满自信,十万兵马似乎轻轻松松便能拿出来。
关键他说的是真的。
这样的大明,是真的可怕的。
“全凭大皇帝陛下做主。”
朱厚照忍不住笑了起来,而后说,“朕觉得还是要的。不成体统嘛,朕派你去说降,他们连个回应都没有。两个部落,那么多的兵马常年在长城边缘游弋,什么意思?总不会是拿着刀剑来给朕问安吧?”
额,亦不剌想说,达延汗死后,他们也不会带兵在长城游弋的……不过他不可能在这种场合纠正皇帝。
“你若是有渠道就告诉他们,他们这样,朕不安。”
“是!”
面带笑容,暗藏杀机,这就是现在这个年轻的帝王给人的感觉。
人群中的王鏊望着这一幕,不禁想起当年他与太子在撷芳殿立誓的情景,十二年来,他们从未忘记。
不久后,龙椅主位上传来声音。
“各位使臣。朕花了那么长的时间,静心准备了这个宴席,不是为了咱们吃吃喝喝,朕意想,你们各位也都是国王或是将军的重要之臣,所以你们的时间也很宝贵。所以实际上,朕今日代表大明有两件事要和各位说。”
“第一,大明海禁的政策已经完全解除,从此以后大明就会积极的拥抱海洋,并愿意和各国友好相处。允许本国人出去,也允许外国人进来,允许贸易,而且要鼓励贸易,如果可以,朕甚至愿意帮助你们修建港口,哪怕在财政、军事上支持都不是不可以。
这是大明一个非常重要的政策转向,如果你们愿意和大明做朋友,那要仔细把握这次转向。具体转变了什么,和以往最主要的区别在哪里,有不明白的你们可以现在就像朕提问,或者问平海伯以及朕的任何一位大臣。朕做这件事已经几年了,这项国策也已经深入人心。
朕只提其中一个显著的要点,就是朝贡贸易或者勘合贸易从此便不需要了。这一点,最为影响日本国。麻答二郎,你要把朕的意思准确的传达给足利将军,从此以后大明与日本国官方、民间都自由往来,通商贸易不是问题,而遵循的原则是双方自愿,任何一方不得强买强卖。”
麻答二郎在来的路上就听说了,他最不赞成这一点,因为勘合贸易对日本来说是很赚的,他们拿几把破刀,就想换不少金银、丝绸回去。
如果勘合贸易停了,那还玩个鸟?
他也曾使过贿赂的法子,不过所有人都告诉他,现在大明的皇帝变了,这种政策性的事情,皇帝一言而决,还贿赂个什么?
“大皇帝陛下!”麻答二郎从席间起身,“足利将军很敬仰大皇帝陛下,此次派臣出使大明,最希望是能和大明帝国修复关系,加强往来,这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勘合贸易啊!请大皇帝陛下收回成命,我日本国愿奉大明帝国为天朝上国,世代友好,永不背叛!”
朱厚照笑眯眯的,“还有吗?一并说了。”
麻答二郎也不客气,“还有一请,请大皇帝陛下恩准。大明开海以后,我日本国许多商人纷纷出海到大明经商,为了能使日本国民能在海上漂泊以后得一处落脚地,足利将军恳请大皇帝陛下能赐一海岸港口,以造福我们两国百姓!”
朱厚照的脸色立马拉了下来,甚至带点冷笑,“你要我赐你土地?呵,祖宗的土地岂能予人?再说,你们日本国放任倭寇袭扰沿海的账朕还没和你们算呢,还想染指我大明的土地?是不是觉得在宁波看到的船不够大?”
皇帝威严出声,麻答二郎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当然不会多满意,但朱厚照才不管他,他站起来叉起腰,居高临下的指着他骂:“没关系,你回去以后告诉足利将军,朕会再造更大的船。朕也不怕倭寇多,多有什么关系?一个一个杀嘛。
啊,这些年来,朕看他也没有要管管这些倭寇的意思,朕同样不予计较,大明是日本国的上国,他不管,朕可以代他管,冲到倭寇的老巢代他管!!”
麻答二郎心中憋屈,他听着这些傲慢的话甚至有些想暴怒,不过慢慢也冷静下来,说道:“请大皇帝陛下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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