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朕说的办!!”朱厚照吼出一句,他今天本来就是有些压抑着心情,“你们要是真的怕东怕西,那便努力消灭这些事于萌芽之中,也省得老百姓把状告到御前!”
“陛下息怒!”
一瞬间,所有人都屏住了气息。
“哼!朕真的不知道你们每日都在想些什么,就当是发发善心好了,你们可怜可怜这些人行不行?算是朕这个皇帝拜托你们!还有杨慎,你还跪着等什么呢?”
杨慎算是被连累的,倒了个大霉。
不一会儿,他领着两个卷起袖口的壮汉子来了,这两人敞着衣领,就连裤腿儿也卷起来了,那衣服穿在身上晃荡晃荡都漏风。
肯定是藏不了什么武器。
朱厚照身边还有亲卫,有危险的可能性极低。
这两个大汉胸肌都发达的,看着蛮粗狂,到了以后见皇帝马车边上跪了好几人心中还犹疑呢,但听边上的人提醒,“见了圣上,还不赶紧跪下磕头?”
于是扑通两声,
“小人宁河、宁山叩见皇上陛下!”
“要么就是皇上,要么就是陛下,没有连起来说的。”这个时候的朱厚照又换上了笑容,他坐在马车上,对着两米外的这对兄弟俩说道:“依朕所看,这次拦轿就是你们兄弟俩组织的吧?”
“不敢欺瞒皇上,确实如此。”
“嗯。还算实诚。朕这个皇帝呢,是爱民的皇帝,只要你是良民,谁欺负你们,朕就收拾谁。这话是包含了前提的,说谎、污蔑,这个可不是良民所为,所以你二人老实交代,那个周淮确实在官府规定的契约之外奴役、虐待甚至威胁你们吗?”
当头的应当是大哥,他眼睛里射出怒火,“小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皇上,周淮的父亲原本就有恶名,而他更甚于他的父亲,小人一个侄女就是被他强占,最后虐亡的!等到家中人去理论,周淮还会命令手下家丁将人殴打一顿!”
“简直就是畜生!”朱厚照也不禁握紧了拳头,“宁河、宁山,朕已经派人去将他暂时拘押了,他的罪行官府会一桩一桩罪来查。这个人是凤阳巡抚,”
他指了指宋衡,“就是你们这里最大的官,朕今天当着你们的面下旨,周淮的案子不查出个水落石出,朕连带着重重办他!”
兄弟俩听这话提气,连忙磕头,“谢陛下!陛下就是上天派下,拯救我们老百姓的大恩人!”
“是君父。”尤址轻声提醒,他心里吐槽着这两人的大白话。
朱厚照却不在意,“无妨。你二人现在让这些老百姓都散了吧,叫他们不要怕,如果这个时候还有人敢挟私报复,那就是冲着朕这个皇帝来了。”
“好,小人听陛下的!”
“还有,周淮被拘押之后,盐场可能也会被查封停产,你们这些人怕是会领不到工钱,生计有没有问题?”
宁河宁山不知道怎么说,或许是感动,或许是不敢讲。
但朱厚照一看他们的表情就明白了。
很久很久以前,他也希望有人给他做这样的主。
“尤址,带银子了么?”
“回陛下,带了。”
“发钱。”
听到这个词,宁河、宁山两个大老爷们竟然开始眼眶发红,随后忽然支棱起来,拒绝了尤址,并说道:“陛下,小的们虽然穷,但我们爹娘从小就教诲我们,干了活儿才能拿钱,不干活不能拿钱。今天陛下已经为我们做主,我们却什么都没能为陛下做,这个钱我们兄弟俩不敢拿。”
朱厚照被他们说的鼻子微酸,“拿着吧,看你们的年纪也知道,家中一定还有旁人。你们不往家里拿钱,他们吃什么?”
说完之后他便回身去了马车里,以免让人看到他情绪化的一面。
他也曾在网上骂过很多昏君,所以即便这些小事,他也要做好,这其实也是当皇帝的意义之一。
等到车队重新启动,被拦在路边不让靠近的那些百姓纷纷自发跪下磕头,他对宋衡说:“你要记得这一幕。老百姓或许不知道,但周淮有此恶性仍然逍遥法外,必定是有官府庇护。”
也就是说得抓些自己人了。
“微臣,谨遵陛下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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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假日快乐。
最快乐的就是放假的头一天晚上,这个晚上,你们一定不会残忍的让我回家码字吧?!你们一定会希望我获得这个晚上的快乐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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