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随后又去了这里的承天门,并过午门而入宫,凤阳皇宫有宽阔也蜿蜒的湖面,从前朝到后宫一路延伸过去,很是特别。
“你们也是第一回看吧?”
朱厚照搂着她们,道:“这是个好地方,朕的祖籍便是这里。只要心中虔诚,和先祖们乞求一番,说不准还能求子呢。”
“是。”
众臣脸色一凛。
凤阳皇宫也是这样。
贤妃手掌还有一些清凉,摸上去很舒服,朱厚照有些舍不得放手,“这次出来也快两个月了,也就是到今天朕才多少有些游历的感觉,以往啊,呵,还不是头疼的事一桩接着一桩。”
他将贤妃和敬妃宣了过来,三人走在修筑于湖面上的石道,看着傍晚阳光下照耀着的波光粼粼的水面,开阔、秀美,再点缀以精美的宫殿,确实令人陶醉。
所以为了一定的政治目的,他需要去做这件事,这是作为皇帝的职责与本分。
皇帝的身后,杨廷和、顾人仪、顾佐以及靳贵都在,至于王炳则留在了南京。
贤妃头往皇帝的身上靠,“陛下恕罪……臣妾,来了月事。”
最后当然就是熟悉的四个字,“俱照施行。”
皇帝说这些话当然是有目的。
敬妃听不懂的,只是觉得似乎不好,“什么……什么意思?”
“朕记得,敬妃当初时常入宫,便是因为那会儿朕隔三差五便要病上一场。登基之初,事情太多现在,朕是明白了,磨刀不误砍柴工,歇息不好,国也治不好。所以说,该是两位爱妃陪朕取取乐、解解闷了。”
祭祀是礼节性的活动,朱厚照已经让礼部安排了祭天仪式和祭祖仪式。
凤阳皇宫之外的凤阳城同样面积很大,走上城楼,一边行走一边便能看到下面那些错落有致的坊市。
至于另外的三个巡抚,是朱厚照之前就让人宣过来的。
“今日就先到此,你们下去吧。”
“是,国事虽重,却重不过陛下的龙体。也该注意节劳,有事便让臣子多担着些。”
“那你们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
朱厚照目眺远方,眼神深邃,“传旨。”
“不必紧张,朕是朱氏子孙,孝顺藏于心,先祖不会怪朕,不仅不会怪朕,他们还希望朕子孙满堂呢。”
“令中都留守司正留守以及江西、湖广、河南三地巡抚明日见驾。”
晚风徐徐,吹得人有一丝舒服的凉意。
“不建了。秦朝阿房宫想必比这里还要富丽堂皇,但最终也归为尘土了。朕或许是在宫殿群里太久的时间,所以没有多余的想法。”
所谓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除非皇帝乱来,否则超脱不出这两条。
远远的望去便能看到那种高大而需俯视的宫墙,
朱厚照从马车上下来,从宫墙内部的两侧楼梯拾阶而上,他踩得这些都是巨大的整块石头,有时候连他都无法想象这种工程要怎么做。
顾佐回道:“臣以往在《中都志》中读到过,见却是第一次见。”
“便是说敬妃妹妹薄冰肌莹啊,”贤妃捂嘴笑了起来,一时间有些百花绽放的感觉。
朱厚照则慢慢躺了下来,头枕一个,脚敲一个,极为惬意,“当皇帝再勤奋,也不能天天泡在政务里,其实啊,朕早就想像今日这样了。”
敬妃伸出素手替皇帝揉着太阳穴,而时间也似乎在此刻静止了下来。
当皇上,就是有这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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