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周一脸桀骜,愤然拔剑道:“刘君只管下令就是,我早就想见识见识大名鼎鼎的区元伯了。他若敢对刘君不敬,无需其他人,我必亲斩此贼于剑下!”
市楼诸吏看向马周的眼神全都带着钦佩之意,别说市井,就算临湘县,乃至整个长沙郡,也没有谁敢叫嚣斩杀区元伯。
“壮哉子谨。”刘景很庆幸身边有这样一位武艺高强,勇敢无畏之人,能够极大提振己方士气。一脸郑重道:“区元伯身形渺小,却以气力闻名长沙,子瑾千万不可轻视对方。”
马周对自己信心满满,扬言道:“我要杀他易如反掌。”
刘景又问道:“对方人多势众,子谨你就不怕吗?”
马周哈哈大笑道:“我马周从生下来就不知怕为何物。”
刘景击掌而笑道:“很好,子谨,你为我等前方开路。”
马周应命,当先步出市楼,有他在前方顶着,诸吏心里有了几分底气,紧随其后而出。
杜袭对刘景颔首道:“此子勇而有义,堪为前驱。”
诸葛亮一旁开口道:“周者,谨密也。观其行径,给他取字的人称得上用心良苦了。”
刘景失笑道:“这是我前些时候为他取的字。”
“难怪。”诸葛亮恍然道。
说话间,三人踏出市楼。
市井方圆不过数百步,市楼与东市门更近,途中亭长带着七八个亭卒赶来汇合,此人明显不敢先行,特意在此等候刘景。
刘景没有在意他那点小心思,让他欣喜的是自己这边的人数终于突破了二十大关。
另一边,谢良被捆住手脚,吊于东市门,他挨了区雄不下三十鞭,身上灰色云纹吏袍近乎支离破碎,神智也是若有若无。
“啪!”一声脆响,如同毒蛇一般的鞭子重重印在了谢良的背上,谢良一边嘶叫,一边求饶,但由于之前早已将嗓子喊哑,下面的人根本听不清他再说什么。
一市之人大半都聚集于此,人群内有人小声说道:“区元伯这么做,真可谓目无王法,难道他就不怕张府君治他的罪吗?”
有人回道:“他怕什么?大不了事后先躲藏起来,等到明年正月天子大赦天下,他就又可以大摇大摆的回来了,谁也拿他没办法。”
当今天子登基,一直保持着一年一次大赦天下。在他之前的弘农王在位仅半年,就两次大赦天下。更前的汉灵帝在位二十二年,大赦天下二十次。
多少凶恶之徒因此免受惩罚,简直就是视法律如儿戏,这难道不是亡国之兆吗?
“区元伯如此任性妄为,难到就没有人能够制服他吗?”这话那人却是没敢说出口。
有人忽然大呼道:“快看,市吏们来了,刘君也来了……”
“刘君能否制得住区元伯?”众人心中不由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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