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不悦地发出了嫌弃声音。
今天也是不想和废材学弟复合的一天。
在狱寺隼人对她这副不敬态度掏出炸.弹之前,她已经甩了下秀发走远。
一个穿西装的小婴儿就是在此刻跳上泽田纲吉的脑袋,精准踩中他脑袋大包的,在他疼痛加剧的惨叫声里,“cia~别发出这么丢人的声音,男子汉可是流血不流泪的,阿纲。”
泽田纲吉痛到一时无言,狱寺疯狂摇晃他,“你怎么样了十代目!”
山本武则是笑哈哈地接:“你刚才去哪里了,小鬼?”
“没办法,有特别的人在时,我不方便出现。”rebrn抬手卷了下自己的鬓角,微笑着回答。
差点被晃吐、艰难摆脱狱寺的泽田纲吉姗姗凑了过来,虚弱地说,“什么特别的人?难道是富江学姐吗?不对,那时候在城堡里的时候,一看见云雀学长你也跑没影了,你究竟是在躲哪一个?”
“这个嘛……”
西装小婴儿装模作样地理了理领带,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斜着看他,“你这种会因为过度恐惧而摆脱影响的废材毕竟是很难理解的。”
突然被攻击的泽田:“?”
他恼羞成怒,“你不想说就不想说!干嘛人身攻击啦!”
银发少年摸着下巴猜测,“应该是刚才那个女人吧?”
他皱着眉头回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她都有种将她大卸八块的冲动,是因为她长得太讨人厌了吗?”
“诶?”
山本武双手背在脑后,笑眯眯地接,“我倒是觉得富江学姐很有亲和力,不过嘛……”
他深褐色的眼睛里忽而一沉,想起之前在城堡里的事情,“她的那种魅力好像和阿纲不同,更容易让人失去理智呢。”
rebrn唇角一翘,跳上他的肩膀,“看来你是察觉到了?”
“嗯!”
乐观派棒球少年点了点头,“就算当下没有意识,但过后想想总会觉得不对劲呢,比如之前和阿纲一起去找走丢的小朋友,在那个城堡一起逃难的时候,明明都知道她和云雀关系不一般,按理我该离他们远点,可是总会不识趣地往富江学姐身边凑,说起来——”
“要不是阿纲后来走那段山路摔得实在太厉害,让我和狱寺一秒都不敢将注意力转开,说不定我就要去扶富江学姐了,哈哈哈,万幸,我可不想被云雀追着打。”
rebrn用小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直觉是对的,她就是有那种会让人失去理智的魔力。”
“切,原来是会被美色吸引的棒球笨蛋。”
狱寺隼人在旁边双手环胸,发出了不客气的嘲讽,“你这样的家伙根本不配跟我竞争十代目左右手的位置,识趣点让开好了,我就不一样了,不管什么样的人拦在彭格列的前面,都会被我的炸.弹送上西天——”
“劝你还是不要对她动杀意比较好。”
rebrn将帽檐上的变色龙接到掌心,将它先变成了一个地.雷,又变成一枚十字手里剑,把玩的同时,头也不抬地同狱寺说道,“根据情报显示,目前所有杀死过富江的人,最后都彻底疯了,不是成为破坏社会的杀人犯,就是死状凄惨地自杀了,现在还没有人能逃过这个规律。”
“等等、等等等等……”
在旁边听着他们三个讨论了半天的泽田纲吉惊恐加入话题,“什么叫杀过富江的人?富江学姐不是还好好地在这里吗,rebrn你在讲什么恐怖故事?中元节早就过了啊喂!”
坐在好友肩上的小婴儿扭头看向他,黝黑眼睛里冒出一道精光。
“幸运的话,你或许很快就能见到。”
泽田纲吉:“?”
“不过目前看起来,有她在场的时候,你的部下们都会因为你的格外废材表现而转开对她的注意力,这也是增加家族凝聚力的好事呢,总之,以后有她在的场合,我会尽量少出来。”rebrn若无其事地做了个总结。
棕发少年瞬间被转走了注意力,“为什么?所以你也会被影响?你也会失去理智?是什么样的啊?”
“你想知道?”
rebrn将列恩定格成了写着1t的大锤子,从山本武的肩上跳了起来,用那个大锤迎面朝他砸了过去,正面、上面、侧面,各个角度的重击让狱寺隼人绝望跪地,只差挂挽联来哀悼他敬爱的十代目。
直到泽田纲吉脸肿成猪头,rebrn才落地叹气,背着手道,“抗打击训练还是做得不够,不如从今天起,每天早上起床的模式改成大锤五百下吧?”
“……”
奄奄一息的少年伸出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绝望的:“不……”他好像知道了rebrn会被影响的方面了。
好可怕!
呜呜呜富江学姐好可怕!
富江学姐和云雀学长果然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存在!
-
接待室里忽然响起很轻的喷嚏声。
在旁边柜子里拿新“风纪”袖标的女生回过身来,很是稀奇地看向办公桌后的少年,“刚才是你打的喷嚏?”
她将袖标别上衬衫左袖,小羊皮鞋跟在地毯上磕出闷响,蹬蹬走到那张深色木桌前,俯身去看他,“再来一个?”
云雀恭弥眉梢都没动一下。
富江竖起手指想戳他,被少年看也不看地隔着衣袖握住手腕,“别捣乱。”
抱都抱过了,在这里装清高。
女生哼了声,抽回手,转了转眼眸:“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被人在背后骂了吧?”
云雀稍稍提起兴致,掀起眼皮看她,“嗯?都在背后骂我什么?”
到嘴边的词差点就迸了出来——
富江险之又险地将“坏狗”这词咽了回去,得意洋洋地反问,“为什么要告诉你?”
她犹如扳回一城,留个悬念就潇洒转身离开。
难得轮到少年看她的背影,想到她过往骂人的那点贫瘠词汇,云雀恭弥灰蓝色眼中冒出稍许笑意,重又低头看文件。
……
将风纪委的红袖标重新戴上之后,那些围上来八卦她的学生果然少了很多。
不知不觉间,富江竟在这个学校平安活到了年底。
放寒假的那天,她站在教学楼的屋檐下,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神色有些怔愣,很迟钝地发了会儿呆。
因为期末考已经结束,其他学生都是用逃也般的速度奔回家,三三两两的兴奋讨论声在她耳边响起。
“今晚好像会下雪,明天打雪仗吗?”
“好啊,诶,是富江学妹,放寒假要一起出去玩吗?”
“新年一起去神社吗,富江?”
“等下我们班级聚餐唱卡拉k,富江学姐,可以邀请你一起来玩吗?”
安静的女生看向他们,眼眸神色与这冬日一样冷,还未出声,又发现他们呼啦啦地四散了,若有所觉地回头,果然见到从楼里走出来的云雀。
少年好似不知冷,依然是一件长袖衬衫加黑外套的穿搭,瞥了她一眼,很淡然地往前走。
明明全校都知道他们在同居,偏偏他能将这种无限暧昧的关系视若无睹,拿一如既往的态度对她,仿佛她就是个寄住的普通房客——
在他擦肩而过,走出去的时候,富江忽然抬手拉住他身侧飘起的衣袖。
被拉住的人侧身看着她,扬了下眉头。
耐心等了几秒,他也没等到女生要说的话。
见他又要走,刚才只心血来潮将他揪住的女生紧了紧手中的力气,主动往他的方向靠近,笑吟吟地说,“你头发上有东西,我帮你拿掉。”
云雀恭弥眯起眼睛,带着几分怀疑,抬手捋了下自己的短发。
虽然看起来没她发质好,但好像挺软挺好摸的。
富江如此想着,睁眼说瞎话,“还在。”
少年觑着她的笑,左右看了看,作势重新往楼里走,去看仪容镜,却被她攀住手臂,踮起脚凑到他耳边。
她举起手到一半,忽然又放下了。
富江改而在他耳廓附近吹了一下。
赶在男生沉下脸之前,她指了指对方身后的方向:“看。”
云雀恭弥回过头去。
他看见一朵雪色,打着旋飘向楼外,像羽毛一样轻。
那是刚才试图攀上他发梢,又被吹出去的雪花。
少年灰蓝如霾的凤眼望向并盛的天空,见到无数的白絮自聚集的云层飘扬而下,静静覆盖这座城。
“哼,我没骗你吧?”
富江眼眸弯弯地看着他,泪痣坠在她眼尾,将她笑意变得更迷人,她也跟着看向楼外:“下雪了。”
是今年东京的第一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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