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邺上前拾起五十两银子,掂了掂,正眼也不看杨晖,转身便扬长而去。
众人议论纷纷:“这少年有点像秦家的公子,难怪有这样的身手,名门子弟啊!”
“是名门子弟不错,但应该是尉迟家子弟,尉迟家的箭术出名,这明摆着是箭术世家的公子。”
“你们都说错了,这分明是弓马娴熟的关陇贵族子弟,他们拿着马球杆,打马球的关陇子弟很多!”
“有道理,哎!杨家底蕴太弱,连关陇贵族都敢招惹,自不量力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语气中充满了对杨晖自不量力的嘲讽。
杨晖脸皮胀得通红,他忽然冲了下去,冲出酒楼对李邺大喊道:“刚才不算,我要再和你赌!”
李邺把银子扔给他,“输不起就算了,何必呢?”
杨晖咬牙道:“我要再和你赌,赌你今年考不上马球会!”
李邺摇了摇头,“你想用权势来压我,我才不会和你赌。”
杨晖眯起眼睛笑了起来,“你信不信,赌不赌都是一样的结果。”
麻金松等人顿时明白了,低声骂道:“简直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他拾起银子转身要走,李邺忽然道:“把银子留下,我跟你赌了!”
杨晖转身把银子扔了过来,“你还不算笨,你若输了,终生不得再打马球。”
“我若赢了呢?”李邺淡淡道。
“你说!”
李邺一指那匹黑缎子宝马,“那匹马归我!”
杨晖瞪大了眼睛,“好小子,原来你看中我的马了!”
李邺冷冷道:“我就问你敢不敢赌?”
“一匹马而已,我跟你赌了!”
杨晖胸有成竹道:“但这次必须立字据,防止你出而反而,输了又去打马球!”
李邺不屑地哼了一声,“我还怕你耍赖呢!”
两人当即回酒馆写了一份赌约,一式二份,双方押了手印。
拿到了赌约,杨晖得意地笑了起来,“井底之蛙的穷小子,简直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小飞龙提醒杨晖道:“他替嗣宁王打球,说不定嗣宁王会帮他!”
杨晖冷冷道:“嗣宁王那个缩头乌龟,也就整天喝酒玩女人,他敢插手杨家的事情,我看他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众人都暗暗咋舌,这可是公开场合,这家伙说话太放肆了。
………
离开酒楼,乔彬满脸自责,“都怪我,我不该来这家酒楼!”
李邺拍拍他肩膀,“和你没关系,他要替小飞龙出头,明的不来,也会来暗的,也幸亏他说出来,否则我莫名其妙考不上,还不知道被人暗算了。”
麻金松叹了口气道:“贤弟,如果按照真实水平,我相信你肯定能考上,但这个人实在太卑鄙,听他的意思,明摆着就是找关系让你考不上,其实你不必跟他赌,大不了今年考不过,明年再来考,可是你和他赌了,以后就打不了马球了。”
李邺摇了摇头,“我宁可以后不打马球了,也不会屈服于这种小人的淫威,他想整我,我就偏不让他得逞,还要狠狠抽他一耳光。”
“可是他认识联合会的人,贤弟怎么斗得过他?”
李邺同意赌的时候,就有了一个想法,自己也并不是没有一点依仗,嗣宁王还想让自己替他打马球呢!
李邺从怀里取出嗣宁王给他的担保书,递给杜望道:“麻烦杜兄替我把这封担保书交给你亲戚,请他转交给主考官,可以吗?”
杜望接过信,点了点头,“小事一桩,我现在就去!”
杜望调转马头去了马球署,李邺掂了掂手中的五十两银子,冷然道:“众目睽睽之下,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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