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鹤亭正在醉心欣赏月色,思念亲人之时,突然只听得头顶风声飒然,一人从头顶跃过。阮鹤亭忙头颈一缩,突感顶心生凉,头顶网巾竟被人抓了去。他心中大骇:“这鹰爪功好像是十年前跟我交过手的蒙古科尔沁部河皓玉郡主的功夫?难不成此时河皓玉已受到索诺木亲信的唆使来大明复仇闹事?”阮鹤亭也不示弱,抽剑向上一划,疾向那人左边小腹刺去。
这一招极为高明,因为敌人还在空中,无法借力闪避。但只听得“当”一声,火花四溅,阮鹤亭心想,必定是空中之人抽出兵刃挡架了。待那人落地站稳,阮鹤亭定眼一看,此人竟是剃了发易了服后的李开疆!早在先前阮鹤亭已经听郑翠翎说过,从帖木儿口中知悉,李开疆武功高强,加上先前听少林派天空天能口中得知,李开疆已经获得整张羊皮,恐怕此时李开疆已经找到《制劲诀》了。
李开疆看着阮鹤亭的表情眼神,已经猜到阮鹤亭心中所想了,笑道:“你猜得没错。《制劲诀》我已觅得,练成武功后又毁掉了!”阮鹤亭当即大怒道:“此书乃我师公张讳松溪的毕生心血,是我武当派的至宝,你居然胆敢擅自销毁!?”李开疆桀桀怪笑道:“我若不销毁,难道等他人同样练成绝世武功来与我争锋!?”此时,阮鹤亭心想:“面对强敌,我不能动怒,以免心浮气躁。”于是,阮鹤亭反唇相讥揶揄李开疆道:“既然练成绝世武功,何以拜蒙古郡主河皓玉为师,学那鹰爪功?”
李开疆冷笑道:“哎呀呀,原来你这位武当嫡传弟子还不知道《制劲诀》其实只是内功心法,并非拳谱剑谱?当年张松溪集百家武学之大成后融会贯通,天下武功了然于胸,便写就了这本把天下武功冶于一炉的《制劲诀》内功心法。只要是先前我见过的武功,在我习得《制劲诀》后,我都可以一通百通,为己所用。”
阮鹤亭心中打鼓道:“世间竟有如此神奇的秘笈?不过他李开疆既然已经说出他见过的武功他都会,那我只能用他没见过的武功?但是如果我不能一招制敌的话,他见过那一招时候自己也会使,这样会对我越来越不妙。罢罢罢,男人大丈夫,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输在真功夫上死也死得其所,不必偷奸耍滑!目下不知道李开疆的火候,只得谨守门户,静观其变!”阮鹤亭道:“在武学造诣上,你是晚辈,我让你先动手!”
李开疆似笑非笑,剑光闪处,长剑已点向阮鹤亭面门。阮鹤亭向右一侧身,晶石剑将要递出,蓦见李开疆兵刃已如闪电般收回,剑尖已罩住了自己胸口五处大穴,只要自己长剑刺出,敌剑立即乘虚而入。阮鹤亭身子一晃,向左急闪。李开疆知道阮鹤亭这一下守中带攻,只待长剑刺出,他就会疾攻自己右侧,当下横过长剑,先护自身。李开疆深知对方乃是江湖老手,临敌经验十倍于己,只能先立于不败之地,以求敌之可胜。
高手比剑,情势又自不同,两人任何部位一动,对方便知用意所在。于是两人双目互视,不动如山,举剑对峙,不敢松懈,都等对方先动,自己后发制人,命悬一线,比之的一块强攻,实又凶险得多。阮鹤亭一见,心想:“却不曾想到你这小人也懂得以不变应万变?我耗得起,你却耗不起。等白老前辈来替我之时,看见我不在肯定会四下找我,到时候我俩联手,你岂有不败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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