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苏老汉让邓清躺在棺材里,等到哈勃奇家,和哈勃奇尸身一起离开沈阳城。邓清本来方才躲在棺材里就已经觉得很晦气的了,此时听得自己要和大仇人哈勃奇躺在棺材里一道出城,便道:“到时候殓起哈勃奇的时候,肯定要打开棺材的,哈勃奇家的人都见过我,我如何掩人耳目?”苏老汉道:“不打紧,我可以改装寿木,搞个暗格,底板做个透气孔,很容易的......”
邓清心道:“先不说自己不想再躺棺材里,更不想和哈勃奇此人躺同一个棺材,就是委屈自己,但是万一事情败露,就连老苏也难免杀身之祸。”所以还没等苏老汉说完,邓清便打断道:“算了算了,死便死矣,本姑娘宁愿轰轰烈烈地死,也不愿忍辱偷生!”老苏急急解释道:“小老汉并非这个意思。我意思是姑娘留着有用之躯继续抗金,光复辽东不好么?”邓清不听,掩耳逃出土地祠。苏老汉只好摇头叹息。
此时已经四更天了,邓清出了土地祠也实在是累了,没法只好回到苏老汉那破败的客栈里,一觉便睡到日上中天。邓清醒了,心想睡是睡好了,但是自从昨晚目睹莽古济的事到此时还没进食过,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无论如何要有点吃的进肚,于是便戴上先前买的斗笠,出外觅食去了。来到大街上,看见悄无人声,邓清心中奇怪:“这不是大中午么?为何大街上空无一人?”
原来因为昨晚沈阳城中金兵来来往往搜捕莽古济余党狮面怪客,弄得全城沸沸扬扬,人心惶惶的,故此今日白天老百姓都不敢上街行走。邓清正纳闷呢,迎面一队金兵过来,吓得邓清回头便走。回头的金兵队长正对自己手下说道:“上官说了,那个狮子头套还没见到就是乱党还没连根拔起,你们都给老子上心点!”正说间,只见手下副队长道:“上官,你看前面居然还有人在大街行走!”说完往前一指。
那金兵队长顺着手下手指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空荡荡的大街上,唯独一人背着自己一众金兵行走着。那金兵队长喝道:“喂,那谁,见到军爷缉拿刺客也不懂回避?。”邓清知道是说自己,也不作声,也不敢动身。金兵队长见邓清不为所动,便走过去扳过邓清来一看,顿时傻了眼:“喏,好俊的一个大姑娘啊!”邓清笑道:“多谢老总赏识!”金兵队长再见邓清一笑,顿时飘飘然的,不防邓清一钢爪捅进腹中。
其他金兵哪会想如花似玉的一个女子竟敢向八旗兵下手,当下呱呱大叫,挺枪来刺邓清。邓清一跃身,跳上房顶,手一扬,金兵副队长额角中箭,“哼”一声倒下。众金兵见邓清有如斯手段,齐齐放箭。邓清也不和金兵纠缠,跳过隔壁房顶。众金兵见那姑娘连杀自己两个长官居然还毫发无伤,大呼小叫引来其他同袍,追着屋上的邓清走。邓清便跳边叫苦:“眼下是光天化日,不同昨晚,如何逃脱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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