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那胖狱卒开始以林诗琪跟馨儿的安全相要挟时,他便知,时机来了。
他就是要让陈知远认定,刘墨是出于对林诗琪的担忧,这才就范。
上了马车,身体本就虚弱的刘墨,加上一路颠簸,以至于刚下马车便吐了起来。
等在婧水阁门外的林诗琪别提有多心疼,眼眶湿润,早已泣不成声。
鸳儿也是满脸担忧的上前,跟林诗琪一起将刘墨扶回酒楼内。
“馨儿人呢?”刘墨问道。
“她在…”林诗琪欲言又止。
“是不是县衙大牢中?”
王小七苦涩地点了点头。“是的姑爷,项武也被他们抓了去。”
“说句老实话,姑爷。您这次有些太…不近人情!”李信忍不住吐槽。
“什么叫不近人情。”心急的鸳儿更是破口大骂:“该死的馨儿,都是她害的姑爷,这下贱的女人,真是什么都做得出!她活该坐牢!”
“鸳儿,别胡说八道!”林诗琪连忙劝阻。
“我没有胡说,小姐,你瞧瞧她把夫君害成什么样了!”
“我不信馨儿夫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赵大开口了,“馨儿夫人的为人,咱是有目共睹的!”
“事实摆在面前,你说牛三冤枉她,那她二叔二婶也冤枉她,县老爷也冤枉她?”鸳儿越说越来劲。
“连鸳儿居然都有这么大的误解,这谣言是真的可怕!”
刘墨并未出声,而是猛地抬头,怒视鸳儿。
自打认识刘墨以后,她还从未见过如此严厉的表情,吓得她连连闭嘴。
“这件事,谁也别再提!”刘墨道,“馨儿她已经不再是我刘墨的妻子,你们就当不认识这个人!”
“姑爷你…”王小七真没想到刘墨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都去做事!”刘墨大声说道,“我要上楼休息,没什么大事,别来打扰我!”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直接上楼。
刘墨如此对待馨儿,让众伙计百思不得其解。
曾经那位姑爷一去不复返?还是说这就是他的本性?
利益面前,刘墨也会出卖自己的良心?
一时间,整个“婧水阁”仿佛乌云密布,每个人都被蒙上了一层阴霾。
如此状态,生意自然受到了很大影响。
自打刘墨被送入县衙大牢,这十几天来,“婧水阁”便一直处于亏损状态。
这样一来,即便日后沉冤昭雪,厉广润也达到了搅黄“婧水阁”生意的目的。
从牢中放回之后的第三天,便是十二月月底。
大夏朝新的一年,戊子年即将到来。
按照惯例,旧账得在新年之前全部结清。
一大早,天未全亮,“婧水阁”还未开门,便有人敲响大门。
那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让睡梦中的众人心中不安。
此时,刘墨却早已穿戴整齐,仿佛早就猜到了一般。
打开大门,来人拱手道,“刘掌柜,打扰了,咱是来拿银子的!”
“什么银子?”
“嘿,你还给我装愣?忘记是怎么才放出来的?”
是来拿七成利润的,该死的贪官。
“原来是这事!”刘墨淡淡一笑,“赵大,抬出来吧!”
一箱银锭被抬出,交予来人。
对方也不客气,抱起银箱便要离去。
“慢着!”刘墨拦住那人,“是不是该留下些东西?”
“哦?刘掌柜要什么?”
“没有个收据之类的,万一有歹人冒领,我刘某人又当如何?”
“哈哈,没人敢冒充县老爷的人,刘掌柜您放心吧!”
“那不成,我可拿不出第二笔银子来!”
来人也不是蠢人,他自然不会留下任何证据,证明县太爷贪赃吧。
“刘掌柜,你可不要自作聪明。”来人提醒道,“你要的东西,没有。若再不让开,我只得如实禀报。县衙大牢的滋味,还没尝够吗?”
刘墨面色一沉,“失礼了!”
“哼,算你识相!”说着,那人抱着银箱,径直离开。
“姑爷…”赵大面色铁青,“咱怎么这么窝囊,哎!!!”
刘墨咧嘴一笑,“窝囊?哼,我刘墨什么时候窝囊过!”
“啊?那你这是?”
“到时候就知道了!”
听到这话,赵大将信将疑,“姑爷这次又玩的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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