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晴朗,正午阳光正毒。
数名衙役,两辆马车,停留在通往榕城的官道上,刘墨一行人在一处沿途的村落旁的茶摊里歇息。
在他旁边,临阳知县何汝大正在品茶。
准确地来说,应该称其为临阳城前任知县。
原来,就在几天前,黄守仁送来书信。信中提到,让刘墨动身前往榕城,所制的新盐,先在榕城贩卖。
信中虽未提及原因,不过刘墨也能猜个七八分。
榕城虽小,但其地理位置特殊,是大夏朝边界最接近边关驻地最近的一座城市。
边境城市战时所影响最严重,但和平时期的生意却是极好,特别是刚刚结束战乱的特殊时期。
大夏朝与邻国间的跨国贸易可以说是百废待兴,发展得极快。
正是如此,这才会引起几位皇子的极大兴趣,都将这作为必争之地。
拿下榕城的盐道,相当于抓住了江临经济命脉,一听说刘墨已经研制出新盐。
大夏朝的皇子们,随即开始动作起来。
这第一件大事,便是摘去了陈知远的顶戴花翎,永不录用。
至于是黄守仁支持的皇子做了小动作罢了他的官,还是陈知远的靠山嫌他办事不力,已经不重要。
总之,新盐项目,无形之中替刘墨报了仇。
虽然没能亲手报仇,但也只得作罢!
第二件事,意图就很明显。
吏部一纸调令,调临阳城知县何汝大为榕城县令,即刻赴任。
刘墨跟何汝大有交情,相互配合整治过林渊,整治过周竹山。
这话一纸调令就是明着给刘墨整大靠山嘛。
对于何汝大来说,榕城比临阳城小不少,看着像是降职,其实是一个考察。
他只要跟刘墨配合好,提高盐税,整治盐帮,升职加薪分分钟的事!
两人都是聪明人,都能看得懂上面的意思,于是结伴而行,一起奔赴榕城。
何汝大从未去过榕城,一路上刘墨便耐心地向其讲解起榕城信息。
三班六房的班头都是什么性格,都有哪些商家,等等。
正自交谈,突见几骑快马一路扬起大片的尘土,飞驰而来。
“何大人!”来人翻身下马,向茶摊内的何汝大行礼后,快步走入。
“喝口茶,喘匀了气再说!”何汝大看着风尘仆仆的手下,虽有几分急切的心情,但还是让自己镇定下来,等着对方喘匀了气。
来人咕嘟咕嘟连喝了几大口茶,用袖子擦了一下嘴角,又喘了几口气,这才平缓不少的道:
“大人,果然不出你所料,榕城的商家,大小官吏收到消息,全都聚集在城门口,打算替你接风呢!”
何汝大抚须而笑,“非我所料,”他说,“刘公子,我们这一趟差事不好办啊!到了榕城之后,只怕一天上几次茅厕都会被人调查得一清二楚!””
“意料之中!”刘墨道,“何大人,不知你平日的爱好是什么?”
“爱好?”何汝大不解,“作诗,喝茶,作画!”
“还有别的吗?”刘墨追问,“例如女色?收藏古玩?诸如此类!”
何汝大眉头一皱,很快便明白刘墨的意思。
榕城敌人的糖衣炮弹肯定会比临阳城猛烈数倍。
而且,在临阳城。商家整点贿赂,女色诱惑,目的也只是巴结何汝大。希望其在某些事情上开个后门,行个方便。
此次前往榕城就不一样了,敌人可不是巴结你来的。一旦你有半点腐败的迹象,上头立马就会派人来治你。
可以说任何事情都是如履薄冰。
“如此说来,何某人还得禁女色了,哈哈。”何汝大说笑道。
男人好色,就好像猫爱吃鱼,戒不掉。
“无妨,何大人若不嫌弃,让小人替你安排!”
“你这小子!”何汝大大笑起来。“言归正传,眼下你我找一村庄歇息一晚,再进城如何?”
躲?认怂?
“不,大可不必!”刘墨道,“如此一来岂不是长了对方志气?灭自己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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