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猜测的一样,六皇子直接拒绝了和亲的请求,并从头到尾没将消息送至蓟州。
反观周朝,似乎对此并不意外,除了表示遗憾之外,没有任何动作。
一时间,三方陷入了平静之中。
但刘墨知道,表面越是风平浪静,背地里却是暗流涌动,三方都在密谋着什么,大战只缺一个导火索。
事已至此,还有啥好纠结的,积极备战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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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来,时间一晃就到了初冬十一月。
刘墨与孙堪在高台之上观看新兵挥舞长剑与朴刀,气喘吁吁,闷哼和咒骂。金属敲击的喀啦声响彻校场,不时还传来挨揍时发出的嚎叫。
朱闵迈着大步,在士兵群里走来走去,胡子下脸红成一片,嘴里念念有词,刘墨从没见朱闵的表情如此严厉过。
“不行,”他不停念叨,“不行,不行,不行啊!”
“我从没见过像你们这么无可救药的废物。”朱闵吼道,“你们的手生来只配挑粪,没资格拿剑。若是依我之见,我会发配你们通通去养猪。
可是如今大战在即,本将军不得不将希望放在你们身上。但,若你们再无长进,本将军可没耐心了!”
“他们打得不行啊!”孙堪怀疑地说。
“没错!”刘墨长叹一声,表示同意。“他们得多花时间训练…朱大哥练兵的能力毋庸置疑,但这些新兵的素质确实一般。”
“可我们没时间了!”孙堪指出,“殿下那…又来了消息。”
刘墨一脸苦涩地看着高台之下的新兵,“还能再拖一拖吗?”
“我想这……恐怕不太可能。”孙堪回答,“殿下已经催了三次。”
原来,十天前,刘墨便收到了六皇子的密信,要求刘墨集结军队,前往蜀中。
在古代,一般训练四个月,新兵就可以上战场了。
但刘墨八月底招募的新兵,满打满算也就两个半月,这就上战场…
下方的场子里,朱闵正在高喊:“你们打起来活像头驴,他踢你一下,你踢回去,要挡啊!把攻击挡下来!打架像驴怎么成?这是战场的话,你的命就没啦!”
旁边一个士兵忍不住笑出声,朱闵立刻转身面对他。“你觉得好笑?啊?你觉得本将军说的话很好笑?军纪何在?来人啊,给我重打二十军棍。”
“该打!”刘墨赞成道。
朱闵在台下继续喝骂。
“孙将军传令下去吧,集结军队,明日起程!”刘墨宣布。
“遵命!”孙堪回应,“敢问总督大人,留多少驻军驻守榕城?”
“五千即可,”刘墨道,“你领三千营为先锋先行,朱大哥与卢大哥领中军后天出发,本官押送粮草部队三日后出发。”
“得令!”
离开军营,返回家中。
十八个月大的小思瑜已经会开口叫爹爹,而且发音很准,那稚嫩的声音,犹如天籁之音,温暖刘墨的心灵。
每次回来,刘墨都会将她抱起,举过头顶,小思瑜则呵呵笑个不停。
林诗琪为自己生下的刘元璋刚会爬,对所有事务都很新鲜,到处翻个不停。而宫晓柔生下的小思盈刘墨最为心疼。
不知道是不是在娘胎时,宫晓柔任性上战场厮杀,动了胎气。思盈生下来以后就体弱多病,身高体重都不达标,这也成了刘墨的一桩心事。
临别前的几天,一众妹子表现得都很平静,她们都已经习以为常。
选择信任自己的夫君,无疑是最好的支持。
到了第三日,刘墨凌晨起身,带着押运粮草的部队,离开榕城,奔赴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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