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手机,再次给贺安红打了电话,电话开机,响了几声过后,电话接通,“老弟,有什么事吗?我这边有点儿忙,刚才你给我发的信息我看到了,什么意思?”
我低声道:“姐,你听我说,这批货你一定不能接,曲家挖好了坑想坑死你。”
“到底发生了什么?”
“姐,详细情况我来不及说,这批货有问题,全都是赝品,曲家想借机灭了你,你注意一个箱子,编号H620,一定……”我正说着话,仓库外面响起了喇叭声,贺安红到了。
“老弟,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听说的,曲顺对你动手,没成功,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你放心,走完货,我一定给你出气!”说着,她挂了电话,我再拨打回去,电话又一次关机。
初画有些失望,低声道:“离哥,红姐并不相信你。”
我摇头,“她不是不相信我,是她这些年江湖路走得太顺利,越来越自负,变得只相信自己,我们得想个办法帮帮她。”
有人跑去开门,几辆自卸车开了进来,后面还有辆货车拉着一辆挖掘机。为了运货安全,木箱装上自卸车,挖掘机会挖好盖好,如果遇到检查的,最多也就是超载罚款。
这些货车和装卸工是信得过的人,但肯定不是贺安红的人。
院子亮起了灯,贺安红从车上下来,用手挡着雨,问前面的那个人:“他怎么不在?”
那人道:“霍哥有事离开,把我们留在这,放心,都准备好了,不会出问题,红姐,我们装车吧。”
有人指挥着车倒进仓库,工人开始卸车,卸的另外一辆,我不动声色,红姐鉴宝算不上高手,这并不奇怪,公司的大老板不见得干得了会计的活儿。
集装箱里装的货物不多,一集装箱装了两个平车,挖掘机开始在院子西面挖土盖上。
当卸第二辆的时候,贺安红明显注意了里面的箱子,当工人抬着H620的箱子时,她按了一下箱子,问道:“姓霍躲起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那人有些慌乱,“红姐,都是信得过的朋友介绍的,你不相信我们说得过去,但信不过中间人,您是不是太小心了,没关系,您可以检查,把箱子打开!”
工人就要动手拆箱。
贺安红摆了摆手,“算了。”
我看着十分着急,姐呀姐,你太过于相信朋友!
情急之下,我甩出一张铁牌,黑暗且杂乱,并没人在意,牌划伤了工人的膝盖,他“哎呀”一声,身子一歪,木箱掉到地上,散架了,瓷器片子碎了一地,司机的尸体滚了出来,贺安红指着塑料袋子道:“这里面是什么?”
霍与亮的人支支吾吾,“我……我们也……不知道……”
贺安红的人下车要检查,被她制止,“老四,把车都放这里,带着人走,车我买下了!”
这些人非常听话,工人连同司机上了金杯车,走了。
我佩服贺安红的胆量,居然敢自己留下,她蹲下,掏出刀划开塑料袋子,看到里面的尸体,站了起来,骂道:“X他妈的,金屋藏娇!玩儿花活玩儿到老娘的头上,把霍霍给我叫出来,王八蛋!”
让我想不到的是,霍与亮居然从大院外走了进来,刚才被打得那么惨,这么短的时候居然满血复活,走路虎虎生风。
贺安红看着霍与亮,淡淡问:“霍霍,给我个解释,这到底怎么回事?运货就运货,还夹着走尸,说不过去吧!”
霍霍知道塑料袋子里不是我,道:“红姐,这事我并不知道,我们这有个伙计装车的时候想藏东西,被我们发现,给打死了,肯定是他们私下决定的……”
贺安红打断了霍霍的话,“去你妈的,以为老娘是三岁孩子。藏尸体也就算了,还他妈全是赝品,想走死老娘是不是?”
霍与亮见事情败露,冷冷一笑,“红姐,既然你已经知道,那就对不起了,反正你早晚都得死,现在死也是一样。放心,明年的今天,我会给你烧纸!”
贺安红哈哈大笑,“老娘要是怕死就不干这行!”
她突然掏出身上的伸缩刺,轻轻一按手柄,伸缩刺突然弹出,一头像标枪的枪头,前面的那个人毫无防备,贯穿胸口,往回一抽,人就倒下了。
<b/> 顷刻间,数十个高手围攻着贺安红。
霍与亮功夫却是最差的一个,贺安红毫不畏惧,但明显与这些人相差不少,短短半分钟,贺安红浑身是伤,情急之下,我甩出飞牌,有人突然听到声音,猛得回头,回身一脚把牌踢飞了。
我从暗处冲了过去,连连甩出牌,这些人毫不费力的躲开。
贺安红腹部被一刀刺进,她一手抓着刀身,挥起伸缩刺,划破了持刀人的喉咙,血溅一片。
我和初画加入浑战,我扶住贺安红,大声喊:“姐!姐……”
她捂着肚子,看到我,首先是惊讶,但只是那么一瞬间,她来了一股力量,“老弟,我们一起杀出去!”
我们边打边退,到了车前,我打倒前面的两个人,拉开车门,“姐,上车!”
初画喊道:“离哥,红姐,你们先走……”
但我知道,只要我们离开,初画必死无疑!
贺安红捂着肚子,把手里的武器扔了出去,刺穿了初画身后人的脖子,“你们两个先走,给我报仇!我不怕死,就是死,我也要血染江湖!”
我受到了极大鼓舞,也喊了一句:“血染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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