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春楼是飞贼。
我是耳朵又特别好使。
两人在树林里搜索着。
树枝被轻轻扒开,谁也想不到我和玉春楼此时正躲在树上,看着前面。正对着我们的是一个我年纪差不多的女人,戴着黑色眼镜,像极了黑道上的大姐头,她手里拿着一张照片,仔细地看着,喃喃道:“爸,女儿发过誓,一定要把杀害你的人,落井下石的人全都找出来,告慰您的在天之灵。”她把照片抱在怀里。
李加太被人死死地绑着。
“把他给我带过来!”
李加太被推搡着过来,有人一脚踹在膝盖后面,他不由地跪到地上,惊恐地看着女人的背影,哆嗦着说:“我们好像不认识吧,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如果想要钱的话,要多少钱我都出!”
女人仰起脸,竭力掩饰自己的悲痛,不想让眼泪往下流,“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但我知道你。你还记得十年前,有个人逃到你这,想求你伸出援手,但你拒绝了!拒绝就拒绝,而你却出卖了他!如果不是他,你怎么会有今天!”说着,猛地转过身,一把手枪顶住了李加太的脑袋。
李加太吓得面如死灰,连连摇头,“我没……我没有,不是我出卖他的。当时南旗航就在我家里,我想藏也藏不住,是他,是他,故意散播消息!把所有罪都推到我身上……”
“砰”的一声枪响!
枪声在山林间回响,惊起飞鸟一片!子弹打在李加太的身前,他吓得倒在地上,又被人架了起来。
我看向玉春楼。
玉春楼也看向我。
我们想到了一起,十年前;南家;不由地想起我爸,我低声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把李加太救出来,你要小心,掩护我!”
我从树上下来,一点一点地靠近女人。
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李加太的身上,没人发现周围一直有人盯着。
女人再次用枪顶住李加太的脑袋,阴沉道:“仔细说!如果有一句假话,我送你见阎王!”
李加太连连磕头,“我说,我说!十年前,确实有人找过我,还带着一个女人……”
女人打断他的话,“别提那个女人!”
“好好,不提不提!他当时很惊恐,想让我把他藏起来,因为在门头我的势力可以说最大,别说藏一个人,就是藏十个人,军队来了把门头翻个底朝着也找不到。可在他来之前,海瑞的南旗航找到我,和我一起等着他过来!”
“后来呢?”
“他很谨慎,发现南旗航,从我这里逃走。南旗航逼我,我没办法,派人在后面追,后来有人打电话说,人在离愁码头被截了,之后我就不知道了。姑奶奶,到现在我都知道那个人是干什么的……”李加太都要哭了。
女人听后,问道:“离愁码头在哪?”
李加太连连摇头,“这个我不知道!”
“嗯!”
“姑奶奶,我是真不知道,我只管出人,其他的我不知道,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南旗航好像也是被人胁迫的,他当时接了个电话,电话说什么我不知道,但对方的很生气,好像抓不到人就让他好看,不过,即使这样,他还是对我说,让我的人慢点追……”
又是一声枪响。
李加太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被一枪打中了胸口,倒在地上,嘴里吐出了血,血蔓延开来,腥味散开,四周刮了起呼呼是冷风。
又是一群飞鸟惊起。
东方泛起鱼肚白,天就要亮了。
我攥起了拳头,恨自己没把李加太绑了。不过,可以看出,女人嘴里所叫我的爸,也是我爸。她比我知道的更多。
难道这世上我爸还有其他孩子。
我一下子想起那个叫白苏的女人,难道这个女人是我爸和白苏的女儿。我没有时间过多思考。
既然人已经死了,我不能暴露。
因为我知道我们不可能成为朋友,是敌人。
女人收起枪,“把这里处理好,别让警察找到线索,做干净!”
其他几个人从包里拿出工具,把尸体装进塑料袋,又把地面所有的痕迹铲干净。我慢慢退了回去。
我把原始的U盘和照片派人给冯志向送了过去,把复制品留下。江湖道义,扯淡,我要防止冯志向过河拆桥。
门头之行,危险重重,我坐在车里,深呼吸一口。
龙一凯坐在副驾驶,高兴地对我说:“这次门头之行,我们收获颇丰,得了一百根金条,抢走现金一千多万!在矿山里,我们还找到他的一座小金库,里面也有一千多万现金和不少金条。看来这家伙还想着出国之后再回来!”
我说:“回到海瑞后,拿出二十根金条和八百万现金给冯志向。”
龙一凯非常心疼,“这么多?”
我说:“没关系,这是账,早晚他要还回来的,万一哪天出事,他那就是我们落脚点。春楼,素颜回到家了吗?”
玉春楼点头,“四爷,你放心,我送她回到了娘家。”
眼看着回到海瑞,我心里越烦,好不容易解决了李加太,拿到了钱,还有项蓝蓝要我解决,她是南一华的姘头,突然间,我厌倦了江湖,厌倦了现在的生活,麻烦事一件接着一件。
到了海瑞,我好好睡了一觉。
至于钱,在龙一凯的手里,主要因为现在我才知道龙一凯真正的身份,怪不得南风一直没有告诉我他的真实身份,原来这身份见不得光。在门头,知道他身份的人恐怕只有桌上的那几个人。
当天晚上,海瑞和风城天气突变,下起大雪。
第二天新闻报道称,门头发生交通事故,除了冯志向和素颜,桌上的那几个人都因为车祸而丧生。
看到这里,我感觉到一阵阵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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