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个大老板,输个几十万,赢个几十万的,倒是没什么?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知道自己能够赢钱,也能平静地面对,之所以穿着得好抽得好,就是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一个乞丐要是来场子里赢了钱,肯定不会是这个表情。
他要用一身行头来掩饰内心的激动,错把自己当成了有钱人。
就像现在的美颜,长期看着镜头里的自己,就把自己当成了美女,气质这一块也是可以通过模拟环境来达到的。
年轻小伙再次赢了两局之后,拿起五十万的筹码走了。
人刚走,曾国泰和齐凤龙出来了。
我看到他们过来,自然地下了赌桌,旁边的男的因为和我反押,也赢了几万,返给我几千。
我们坐在场子的角落里,曾国泰不太友好地问:“童先生,你看出什么了?”
我摇头:“没有,时间太短看不出来,但也有可疑的地方,明天如果再有人来,你们就把空调关了,如果人多,温度下不去的话,就悄悄放冷气出来。”
齐凤龙一脸惊讶地问:“老弟,你这是何意?”
我说:“现在先不说,如果有人问的话,就说空调坏了。对于赌鬼来说,冰天雪地都能赌,没事的。”
曾国泰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还有些鄙夷。
我没留下吃饭,出了场子来到不远处的小饭馆,玉春楼在我推门的时候也跟着进来,跟老板要了两碗面条,我边吃边问:“情况怎么样?”
玉春楼道:“人死了。不过我托南风打听到了一些消息,南一华已经知道李明慧并没有死,现在派出不少手下在海瑞找人,已经有人发现李明慧在火车站出现过。”
我生气地捶了一下桌子,“真是好言劝不了该死的鬼。人都死了,还敢回来!”
玉春楼道:“四爷,你先别急,海瑞虽然不大,但是真要藏起一个人来,就是全市的警察全部出动也找不到,更何况只是一个混社会的,趁着现在,我们不如再去港口探一下情况,李明慧既然把这个消息告诉你,绝不是空穴来风!”
想要近距离地靠近船危险性成倍增加。
也许在你想不到的地方会有摄像头拍到了你,一举一动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
我走在海边,有片沙滩上停着不少橡皮艇,行驶的时候因为发动机功率不大,声音自然就小,不像摩托艇,老远就能听到有船过来。
如果是夏天,晚上也许能够租一条。
但在冬天,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我说:“天亮后,你找人租一条艇,晚上出海,多少钱都行,如果晚上起风,就下一个晚上,你再去买一些趁手的装备,如果条件允许,我们登船。”
玉春楼点头,“明白。”
回到宾馆,我好好睡了一觉。
醒来后,玉春楼已经走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南程联系了,便去了她的场子看看,到了场子一看,南程坐在赌台上,黯然伤神,场子里一个赌客都没有。
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即使再小再破的场子,说不定什么时候被警察抄,都会有人去赌。
这么大的场子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
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
南程听到我的脚步声,抬起头看我,她已经泪流满面。我走到她身边,什么都没说,轻轻抱住她,这个时候,一个拥抱就是对她最大的安慰,她太需要一个依靠了。
她突然痛哭起来,“博学,我从来没觉得我做错什么?但我还是输了……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我抱她抱得更紧,她不缺钱,可能真的对场子有感情吧,我安慰她说:“南程,你要真的喜欢开场子,我倒是有个办法。南一华不是也有场子吗?他是不是还有一条船?”
听到这里,南程突然停止了哭泣,“这些你怎么知道?”
我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知道船上是干什么的吗?”
南程说:“我不知道,南家的产业一般都是各自经营,而且有的产业完全属于自己,跟南氏集团没有任何关系,船我也只是听说过,但我没有关心这个问题。南一华手下养着那么多打手,自己的生活非常奢华,即使场子的收入再高,钱也不是他自己的,大部分的利润都要上缴。他可能也有自己的场子,不然钱不可能这么多。就是他养的那几个姘头,大部分都是别墅豪车,为了女人就能花几个亿……”
我说:“这就对了。现在看来,你的场子是无法经营下去了,不如这样,你派人心腹调查一下那艘船,我觉得他可能在船上卖‘药’……”
南程惊讶的张大了嘴,“他在船上卖药,这不是找死吗?”
“他就是在找死!只要我们拿到了他的证据,交给警察,他十个脑袋也不够枪毙的……”
“那我派人从哪方面调查!”
“这个简单,你叫生面孔盯住了南一华,把他的行踪总结一下。”
直到现在,我都不相信南程没有了底牌,她的身后肯定有人,场子关了,都不现身,可见底牌之硬底牌之深,不可想象。
我要推她一把,让她站在风口浪尖。
诱饵准备好了,就等着鱼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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